20. 第二十章 蕭秉承(2 / 2)

嚴氏道:“的確有不少石頭,盛京也有人說,上香經過這兒,有石塊滾下來。”

不過沒遇見那麼大的。

楚沂欲言又止道:“父親母親,女兒有些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楚國公:“說吧。”

楚沂:“女兒坐的車似乎不是陳王殿下的,但不知道是殿下哪位兄弟的。回來的路上,殿下還一路隨行,還道,若是傷重治不好,可去寶順茶樓找人。”

寶順茶樓,估計是陳王的產業,估計還作打探消息之用,這種地方,該趕緊抄了才是。

退一萬步想,就算陳王真的是好意,聽見動靜掉馬回來,可跟楚瑾的妹妹說請大夫,可想過要至她於何地,至楚國公府於何地。

楚沂弱弱道:“殿下還說,當初是他對不住長姐……我是長姐的妹妹,自然也是殿下的妹妹。”

許是天色昏暗的緣故,楚沂看不太清楚國公的臉色,但她覺得楚國公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楚國公臉上沒什麼表情,“沂兒,今日發生的事不許往外說,也不許和你長姐提。”

楚瑾好不容易想通,萬一知曉,再陷進去怎麼辦。

楚沂輕輕點了下頭,楚國公又道:“你這回萬幸沒出事,就算有什麼,為父也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你,放心就是。”

嚴氏也道:“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這回幸好沒傷到骨頭,但也得好好養著,你彆想旁的事,一會兒吃些東西,喝了藥就睡下。”

楚沂嗯了一聲,趴在床上看著可憐又乖巧,“多謝父親母親掛心惦記。”

兩人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楚沂也不敢翻身,她覺得這事兒和楚瑾說也沒什麼關係,楚瑾性子通透,既是想清楚的事那絕無後悔的可能。

再說了,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楚瑾也不是第一天去佛堂,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楚沂在心裡欸了一聲,隻有她最可憐,這麼一條小命,萬一滾出去,可不得摔出個好歹來。

不過,楚沂趴了一會兒,等吃過飯,雲夏就端著藥進來,一碗舒筋活血,一碗安神。

喝完陳嬤嬤也來了,給了一個小匣子和一個大匣子,小匣子裡是五百兩銀票。大匣子裡是藥材,還有一支人參,楚沂看不出年份,她的傷勢還沒到吃人參的地步。

不過留著總有用,就讓丫鬟收起來了。

大約是藥效的緣故,楚沂很快就睡下了,次日醒來雲夏給她上藥,肩膀那處看著比昨日更觸目驚心。

楚沂想,這幾日大概都起不來也出不了門了。

她讓留夏去打聽打聽,外頭可有什麼流言,畢竟昨兒是坐陳王府馬車回來的,不過她記著,那輛車也沒什麼標誌,看著普普通通的。

留夏出去小半個時辰,回來說外頭風平浪靜的,楚沂微微放了心。

這般趴了一會兒,丫鬟來通稟,說四姑娘來探望。

從昨兒回來到今日,林氏來過,楚國公和嚴氏來過,昨晚趙小娘她們也過來著,不過楚沂那會兒已經睡了,幾人留了些東西,她看過後讓丫鬟全收到了庫房。

她和楚欣關係不太好,近來交集隻有昨日見她從涼亭下來。

楚沂懶得招惹麻煩,“就說我睡下了。”

留夏這就出去回話,“四姑娘,我們姑娘剛喝了藥睡下,真是不巧了。”

楚欣在門口,往裡麵瞧了眼也沒瞧出什麼來。

楚欣笑了一下,“那好吧。”

她讓丫鬟把東西留下,便回了欣雅軒。她心裡依舊惶恐,昨日回來,她胡思亂想了許久。

當時她發現楚沂時,楚沂就抬頭看著她,也不知看沒看見陳王。

她不會把這事兒告訴父親了吧,不過父親沒找她,應該沒事。

也不知道楚沂傷成什麼樣了,雖然看不慣,但畢竟是一家人,她也不希望楚沂傷太重。

而另一頭,嚴氏婉拒了幾場宴會邀約,林氏也閉門不出,閒暇時就去楚沂那兒照顧。

這般是因為楚國公說過,這幾日少出門。

楚國公從初一就一直在讓人查寶順茶樓的事,在楚沂說這個名字之前,他隻以為這就是間普通茶樓,從前他還在這兒喝過茶。

沒想到竟是陳王的產業。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茶樓是用來乾什麼的,打探消息、監視官員,更甚者陳王同人密謀議事,應該也在這裡。

若是坐實,這項罪名楚國公比任何人都清楚,叫結黨營私。如今聖上,最忌諱皇子做這些。

楚國公想,現在皇長子慶王殿下已經三十二歲,而後頭幾位殿下也長大成人,黎王和陳王在朝堂中呼聲最高,必然少不了擁護者。

此番,陳王未必不想拉楚國公府入水。

陳王大費周折,想說的不就是他對楚瑾還有情誼嗎。倘若楚沂去了寶順茶樓,陳王真請大夫,那在外人看,楚國公府就站了陳王的隊。

興許陳王還會許諾什麼,事成之後娶楚瑾,未來的皇後之尊……

國公府依舊是國公府,這也是楚國公的畢生所願。

但是,此番也能看出陳王是什麼樣的人。

那巨石若是再早一點落下去,或是馬驚了,那這一車人恐怕都得重傷。楚沂傷得最重,就算陳王有法子保命,可一個姑娘家,傷了腿或是臉,以後怎麼辦。

雖然骨子裡楚國公覺得既然生養了這個女兒,那就得為家族出力,可那畢竟是他的女兒。

陳王行事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既做不了良人,也做不了明君。

隻是一間茶樓,在這上麵能做的文章太少了。

楚國公隻能從長計議。

開春之後朝中便事務繁忙,尤其下過幾場春雨後,老百姓都開始耕地準備春種。

越朝以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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