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趕緊搖頭:“沒有!不認識。”說著,看了王強一眼,然後心虛的趕緊扭過臉。
桐桐沒再問,有些地方的工資很高,但有規定的:便是遇到認識的客人也假裝不認識,出門更彆多嘴。
要是管不住嘴,這活也就乾不成了。
電梯到了,一行人下來,那女孩留在電梯門口,隻王強帶著他們往裡麵去。
桐桐:“……”這是個很能擺譜的地方!
推開大廳的門,好家夥,裡麵好生熱鬨。搓麻將的聲音,唱歌的聲音,端著酒杯叼著香煙跟著音樂律動的身影……這麼交織在一起,都是金錢的味道。
陳廣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見他們來了,就哈哈大笑,坐在沙發上招手,“可算是把你們等來了……”
四爺就笑,“陳總,有日子不見了。”
陳廣點著這小子,“你說你手裡捧著個金娃娃,你跟咱合作唄!”
“我今兒來捧的也是金娃娃。”四爺順手取了一杯香檳就坐了過去,“不過瞧著,今兒不是說話的時機,改天吧。”
陳廣朝哈哈大笑,跟四爺碰了一下,然後用酒杯點了點桐桐的方向,“帶著人家出來,咋把人撂下了?”
桐桐伸手端了一杯白的,在手裡晃了晃,“陳總,您這可是歧視。您的合夥人名單裡有他的名字,也有我的名字。您這名單排序是按照啥排的?”
陳廣一愣,開玩笑回了一句:“按姓氏筆畫數嘛。”
“他八畫,我也八畫,待遇可不一樣呀!”
陳廣一本正經的數了一遍:“還真都是八畫?”
話音一落,一屋子哈哈大笑聲。
陳廣拍了拍邊上:“來來來!姑娘,過來坐。”
桐桐坐過去了,左右看看:“第一次來,熱鬨!”
“熱鬨吧!”陳廣哈哈的樂,指了指麻將桌,“過去玩兩局?”
“玩兩把……行啊!但我不玩錢……”
“零花錢不夠呀!有我呢,今晚輸了是我的,贏了是你的。”
“不是錢的事!”桐桐抿著酒,“是我不愛占便宜!這麼著,誰輸了誰喝酒,這總成吧!您的好酒多,朋友也多,酒給朋友喝,你慷慨,大家也承情呀。”
喲!還沒這麼玩過呢。
陳廣一臉的興致,心說這小閨女,還挺會整活!到這地方,誰不打怵呀!可你想出來乾事,尤其是女人,三教九流都得打交道。
你說,你這個也害羞,那個也不好意思,那你混不開。
混不開的人,我能給你砸錢?你誰呀?我爹呀!就是我爹也不能這麼沒譜,對吧?
今兒這陣仗,她要是擺布不了,儘早彆開口。
說實話,其實就這毛孩子樣兒,自己都沒有見的必要!但是呢,為啥還是見了,倒不是周鵬有這個麵子,關鍵是這個金思曄,這小子跟京城那邊走的挺親近。而且,那個明和……做的垃圾處理,春城這個地方,自己可以跟他合作,做個分公司嘛。
一年下來,那不老少掙呢!真就未必比自己這個娛--樂城掙的少。
掙錢哪分體麵不體麵呢?垃圾堆裡的金疙瘩,實實在在的。
要不是為了這個,我見一毛丫頭乾什麼呀?
就是長的跟天仙似得,那也沒興趣!咱開的是娛--樂城,合法經營,不欺男不霸女的!
今兒擺了陣仗了,看這小閨女,還成!撲麵而來的江湖氣,親切的咧!他覺得吧,要比姓金這小子好打交道。
要不是知根知底,他都以為誰家的公子哥呢。
陳廣也不說話,看著這毛丫頭上了牌桌,一會子全是這丫頭的吆喝聲:“……你這樣式的……你是不是不能喝了?瞧你那磨磨唧唧的……”
誰不能喝了?你這麼說話就不對。
周鵬提心吊膽的站在邊上看,自家這老妹就不輸。
王強還擱邊上問呢:“現在大學還教這個呢?”
“……”我哪知道呢?“那可不咋地的?人家那腦子……咱們綁一塊也不是她的個呀。”
這邊兩人說著話,那邊牌桌上搓的嘩啦啦的,一會子就又聽見那大嗓門,“……咋的呀?養魚呢!陳總有的是酒,彆給陳總省……陳總多大的身價呀,襯不起這幾瓶酒……”
“你這樣,先攢著……”
“攢什麼攢攢攢的!趕緊的,彆磨嘰……管好自己得了……”
兩圈打沒打下來不知道,桌上四個,觀戰人數若乾,這會子滑到桌子下麵一個,跑衛生間門吐的一個,邊上還站著個說他跟太陽肩並肩的。
“看看!看看!陳總的酒那輕易可沒機會喝,你們也不給我個機會!要不,換一撥再來……”
陳廣:“……”他站起身來,“哎呀!我這小老妹……酒有的是,咋能沒機會喝呢!走走走!裡麵有好酒,咱裡麵說話去。”
桐桐端起邊上的酒杯,一口把杯子裡的白蘭地喝了,將酒杯慢慢的放下:“改天!改天我請。”
說完,這才起身跟著陳廣換個地方說話。
陳廣還在低聲跟四爺解釋:“小老弟,彆見怪!走出去看看去,誰家辦事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