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隨便翻翻。”
邵敏嚇了一跳:“您可彆整容!您的臉不用整。”
“我不整!”桐桐將臉擦乾淨,一層一層的抹上潤膚的,今兒去見導演,還是叫人家看看素顏吧,這就行了。
她一邊拍著臉一邊說,“就是看看……覺得挺有意思的。”
哪裡有意思了?“現在很多觀眾都說懷念以前的純天然的美女……”
“話也不能這麼說……”桐桐就說,“你看看我那桌上還有一本中醫的書,其實,咱們老祖宗的醫美是彌補臉上的缺憾的。就像是長在臉上的痣,這個痣要是位置不好,會影響前程的。所以,郎中就能點痣、去痣,之後用藥,幾乎能不留疤。”
真的?
“真的!而且,像是修補兔唇,《晉書》上就有記載,一個叫魏詠之的人,‘好學不倦,生而兔缺,謂家人曰,‘殘醜如此,用活何為?’。”
意思是長了兔唇,自卑,便是學的再好,也無用武之地,以至於心灰意冷,都不想活了。
邵敏就問:“然後呢?”
“然後就有人告訴他,荊州刺史門下有個神醫能修複兔唇,後來,這個兔唇就修複好了。”
這是《晉書》裡記載的,距今已有兩千年。
邵敏就道:“那咱們老祖宗這門手藝怎麼沒發揚起來呢?”
“中醫有它的理念,補這種先天所缺,中醫從不反對。”
邵敏‘哦哦哦’的應著,也不知道這種書的趣味性在哪裡。
這次去見李.—建,酒店的人超多。
好些演員,還都是熟悉的麵孔。就是那種跟大導演合作,戲再少咱也來。女演員也不少,都在這裡相互打招呼。
李—.健招手叫桐桐,桐桐將口罩摘了,帽子也摘了。
這裡光線特彆亮,李—.健指了指對麵,“站到鏡頭前麵。”
桐桐站著去了,李—.建坐在監視器前麵,說桐桐,“使勁搓搓臉。”
桐桐搓了。
“揉鼻子。”
桐桐摁著鼻子使勁的揉了揉,各種的捏。
“捏下巴,活動下巴。”
桐桐使勁的捏了捏下巴,然後各種古怪的表情,你得叫下巴動起來。
李—.健有說,“那誰,拿一張濕巾紙過來。”
桐桐接過去,在臉上擦了再擦,皮膚都擦紅了,李—.健這才喊:“可以了!過來吧。”
這種的待遇還是第一次!怕是來找戲的人太多了,李—.健故意的!就是叫這麼多經紀人和娛樂公司的人看呢:瞧!這就是標準。你們的人要是扛的住,留下試試;要是扛不住,彆等我回絕,自己走吧。
李—.健還跟人家說呐:“這是沒辦法的事,這種題材本身很危險,這要是撞在什麼地方……咱一般就是皮外傷,問題不大。可要是有假體,扛不住撞擊,假體移位,再手術修複,這是存在很大風險的。其他的題材的,你們去試試,但這種題材……我們也怕傷了人。”
直接就跟勸退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健才跟桐桐說,“我說的是實話,因為咱們這次的拍攝地主要在熱帶雨林,那裡的環境艱苦,純自然的環境,彆說拍的時候怕出意外,就是走路絆一跤都可能傷到……”那地方哪有完整的路呀!
隻為了幾場戲,再給人臉毀了,咱心裡也過意不去。
李—.健有心教導,“你以後是要導演拍戲吧?做演員做的久了,都會想著拍一下試試。這個可以試!但你要做電影,選演員上我還是建議你選一些生動的麵孔。演員可以醜,可以普通,隻要麵孔生動就行。你不要覺得我們這一代導演觀念落後,真不是這個樣子……”
桐桐:“……”我沒打算拍,對這個我的興趣也真沒有那麼大。
本來就是叫李—.健看看的,結果在這裡聽他絮叨就絮叨了半天。中午還是一塊吃的飯,就是外賣點的很簡單的盒飯。
李—.健瞧桐桐吃的香,就笑道:“你倒是不嬌氣,什麼都吃。”
桐桐看看筷子上的肥腸,“我吃飯不挑!”肥腸不好嗎?特香。
她還問人家助理,“能把店推給我嗎?”
直到下午四點,才去了李—.健經常去的健身房,看了看桐桐的散打水平,這就可以了。
“下周!下周動身。年前拍完,明年暑期檔上映。你回去準備吧!也跟小尹說好,不許探班。”
然後電影還沒開機呢,李—.健又因為選角嚴苛,堅決不要整容的演員引發了熱議,一時之間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有人說他倚老賣老,區彆對待!有人說他一拉一踩,不能因為要捧莊遊的女兒,就一打擊一大片。
桐桐:“…………”我又乾嘛了?
這種的,你連理論都理論不成!
四爺就看著桐桐在那裡咬牙切齒的,這是恨不能把誰給吃了吧。他再看看那些評論,心說,輕點得罪她,她這人記仇。
果然,就聽桐桐說,“等我成了最牛的醫美大夫,我得先問問來求醫的,你們罵過林雨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