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憋什麼壞呢?(2 / 2)

分親切。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太子妃都驚訝起來,怎麼剛才還仿佛要掐死對方,勢不兩立,如今突然熱絡起來。

她當了譚貴妃十幾年息婦,如今突然發現自己不會當息婦了……

青葛見此情景,心裡卻越發確定了。

當初天子前去皇陵祭祀,寧王等諸位皇子跟隨前往,她也奉命保護,卻無意中撞見譚貴妃的醜事。

她當時隻以為譚貴妃或許沒有發現,現在看來譚貴妃是生了疑心的,因為生了疑心,她必是鐵了心要自己去死。

這麼一想,自己的毒,必然就是崔姑姑下的手了。

如今崔姑姑雖然已經折翼,不過她還被留在後宮中,自己也不好出手,不然隻會引得譚貴妃懷疑,務必等譚貴妃把崔姑姑放出去後,自己再過去,先讓崔姑姑招供,之後直接一劍捅個對穿。

至於自己,如今看來自己萬萬不能以暗衛的身份繼續留在寧王府了,譚貴妃一計不成,肯定又是一計,還不知道怎麼對付自己,防不勝防。

不過……青葛考慮著,她倒是可以借著譚貴妃這一把刀,讓作為暗衛的自己暫時消失。

最好是自己把自己給支出去做一件事情,等自己扮演夏侯見雪的任務結束後,順利拿到銀子離開,這樣自己再以暗衛青葛的身份回來,勞苦功勞,就此拿到戶帖離開。

這樣也免了如今自己一人分飾兩角的苦楚。

隻是到底做一件什麼事呢?而且這件事最好是由譚貴妃出麵,這樣不會引人懷疑。

不過倒是也不著急,反正還有時間,她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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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婆媳三人正享用著小食,卻聽宮娥來報,說是寧王過來了,來接王妃的。

譚貴妃一聽,挑眉淡淡地道:“那就進來吧。”

宮娥麵有難色,道:“殿下說,他如今騎著的是陛下禦賜的禦馬,就不下馬了,請王妃娘娘出去,他在外麵候著呢。”

譚貴妃臉色微變,恨得咬牙:“這個孽子!”

皇太子妃忙安慰,青葛見此,故作不知,隻是道:“母妃,殿下還在外麵等著,那我先出去了?”

譚貴妃:“出去,出去,都走吧!走了就彆回來了!”

青葛恭敬地

道:“是。”

說完提著裙子就出去了。

譚貴妃自然氣得手指頭都在顫。

這都什麼息婦,本以為她性情乖張不服管教,結果突然示好,她也就大度容忍了,不和她計較,想著和她聊聊那府中暗衛青葛,回頭再行計較。

誰知道突然就變臉了。

譚貴妃入宮這麼多年,還沒遇到她這樣的,氣都要氣死了。

而青葛這裡,提著裙子一溜煙出了殿門,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已是黃昏,西邊天空都已化為了赭色,漫天霞光灑在巍峨殿宇之上,琉璃瓦金光流瀉熠熠生輝。

就在那古老殿宇以及綿延的城牆下,卻見寧王著犀金玉帶紫袍,挺拔立於雪白禦馬之上,他單手握著韁繩,側首含笑看過來。

青葛看著這樣的他,心間微動。

他是生來的天之驕子,先帝賜名九韶,長在這風譎雲詭的宮闕之巔,此時卻配金絲牡丹,烏發逶迤,紫袍白馬,笑得這麼恣意率性,讓這流雲霞光都黯然失色。

真是讓人喜歡的俊美郎君。

寧王自然看出青葛眼中的喜歡,這讓他心底愉悅,暢快愜意。

他眉眼含笑,戲謔地道:“看傻了?我就這麼好看?”

青葛便也輕笑:“我當是哪裡來的神仙下凡,卻原來是殿下。”

寧王挑眉,笑看她:“說的不對,重新說。”

青葛便驚歎一聲:“天呐,世間竟有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這男子還是我的夫君!我得夫如此,何其幸哉!”

寧王愉悅地笑出聲,笑聲爽朗清醇,好聽得要命。

他笑著間,灑脫地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扔到一旁,之後攜起青葛的手:“我等下還要過去皇兄那裡,有要事相商,不過你初來乍到,對這裡到底不熟,我先送你出宮吧。”

青葛聽著這才明白,他是百忙之中抽空來解救自己的,實在是體貼的好夫婿了。

當下兩個人一起上了鳳輦。

鳳輦是女人乘坐的,不過他卻非要坐。

反正他要坐就坐,誰能攔住他,皇帝來了也拿他沒辦法。

上了輦車後,青葛側首打量著寧王發上的金絲牡丹,還挺好看的……

她便忍不住笑。

寧王淡

淡地瞥過來,眼神中很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青葛趕緊收斂了笑,故作正經,有笑也憋著。

一時輦車前行,青葛想起之前的宴席上的種種,不免納悶,夏侯止瀾和夏侯見雪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真是兄妹亂那個嗎,她真想敞開問問,可惜如今她自己就是夏侯見雪,想問都不能問,總不能自己打聽自己的消息吧?

可不問又憋得難受……

也許她應該以自己暗衛的身份去試探葉閔,興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麼想著間,身邊男人突然開口:“三三,這是憋什麼壞呢?”

溫柔繾綣的語調,卻彆有意味。

青葛聽得這話,隻覺得耳朵酥麻。

不過她還是平靜地抬起眼,看向他:“也沒什麼,就是想起在母妃那邊說的。”

寧王聽此,涼笑:“她說你了?”

青葛:“說了,不過我沒聽。”

她解釋道:“反正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寧王讚同:“這就對了,彆搭理她。”

青葛好奇,試探著道:“殿下,你和母妃一直關係不睦?”

寧王聽此,便沉默了,過了片刻,他才淡淡地道:“她是我生身母親,為人子女的,到底是遵從孝道大義,該敷衍的還是敷衍了,隻不過再多羈絆卻是沒了的。我每每想著,今生我和她為母子,一定是我不小心投錯了胎。”

青葛越發納悶,想問,卻又不好看。

寧王看著她那好奇探量的眼神,自嘲地輕笑一聲,解釋道:“也沒什麼,隻是性情不合而已,我也隻是為她增光添彩鞏固帝王之寵的器具罷了,待到我封王就藩,她又對我諸般把控,唯恐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