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很是流利，態度沒有絲毫變化，這是軟硬不吃了。藍虎目光頓時不善，“整個訓練營誰不想貼上熊哥，你是想找死？”
江禾把端起吃完的餐盤，她神色平靜地對藍虎說，“我更想活著。”
她離開桌子，轉身朝刷碗的水槽位置走去。
秦翰瞟了眼她的背影，望向棕熊。
異人一貫團結，尤其領頭這幾位。
棕熊道，“這裡就她一個女人，矜持正常，我會再去問她。”
秦翰點頭，朝藍虎望去，藍虎無奈攤手，“放心，我不亂插手，哎熊哥老樹開花，我肯定不會掐掉他的花。”
江禾在水槽處刷碗時，J72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聲道，“我真是佩服你。”
一般人坐那張桌子上不可能吃得下去飯，J72這頓飯吃的最沒滋味，他又問，“你買了這麼多雞腿，還有積分嗎？”
“有。”江禾道：“挖礦積分挺高。”
J72歎氣：“挖礦對身體不好，彆再亂花積分，你這周攢夠了積分就彆去了。我今天打聽了一下，挖礦不僅對身體不好，而且礦底的的畸變物很多，挖礦死亡率也最高。”
彩鶴慢悠悠走過來，斜眼盯著江禾，“你怎麼不加入異人組織？”
J72在他過來後就沒再說話，專心洗自己的盤子，並提醒江禾，“盤子一定要洗乾淨，不然會扣積分。”
江禾點頭，學著J72認認真真把盤子刷乾淨放好，她對彩鶴的問話置若罔聞，繞過彩鶴和J72一起離開了。
J72就有些得意，嘴角微微翹起，小聲和江禾嘟囔，“他和我以前那個短命老板一樣都看不起普通人。”
看來這十來天，他和彩鶴之間發生了摩擦。
吃完飯是可以在食堂裡稍作休息，九點之前進入宿舍就行，江禾和J72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她小聲問，“你有收到過打賞嗎？”
J72搖頭，“沒有，這裡大部分人都不會收到打賞，雖然A62星麵向全星際直播這裡每個角落的畫麵，直播鏡頭太多了，能被人關注的鏡頭有限，大部分人都喜歡看血腥暴力畫麵，打賞也都是給那些能帶給他們情緒價值的人，我以前有個同事，特彆喜歡給這裡的監獄長打賞。”
有權有勢的監獄長怎麼會看得上打賞的那三瓜兩棗。但觀眾打賞也不是為了接濟或是讓彆人感謝。他們打賞純粹就是為了自己開心。
總結一下：誰能給老子提供情緒價值，老子就賞誰。
“有一波人專門是靠觀眾打賞賺取積分。”J72用手指隱晦地指了指另外一個角落，“你看他們，他們主職就是賺打賞積分。訓練營裡這種人比較少，出了訓練營，多的是這樣的人，他們還有專門的包裝策劃組織。”
江禾順著J72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果然有一波人坐在角落，他們或是自言自語，或是誇張驚訝地在指手畫腳。
“攝像頭無處不在，而且隱形的，沒人能找到，但總有些人體質特殊能感應到該朝哪個方向能麵對鏡頭，這叫鏡頭感。做直播賺取積分的人首先要有的就是鏡頭感。”
J72感慨，“聽說他們超級能賺，隨隨便便就能賺取到上百打賞。”
江禾：“除了這些直播人，彆的人很少得到觀眾打賞？”
“當然了，像你被打賞50這種情況簡直鳳毛麟角，有些都是被打賞0.1，+0.1+0.1這……”
江禾點頭，看起來像是懂了，J72盯著她，片刻後恍悟，“難道因為你是女人，才會有觀眾給你打賞？你要不也去直播圈裡晃悠晃悠，看看他們招人不，直播可比挖礦賺錢，也沒副作用不會傷害身體。”
江禾搖頭，“我沒鏡頭感，對了你用什麼理的頭發？”
J72也理了光頭，現在還不是光頭的隻有那些上周末來的新人和江禾這個半舊不新的人。
J72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花了五個積分找人理的。”
“那還挺便宜。”
便宜啥啊，J72像看冤大頭般望著江禾，“你給我一積分，我就能給你搞定。”
江禾點頭，“好。”
“好什麼好。”J72道，“你今晚回去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光頭了，我會在夢裡幫你理發。”
江禾終於反應過來，“消毒泡沫會把頭發融掉？”
J72點頭，為自己當初的冤大頭行為歎氣，“你看那個畸變人，他的手是像不像螃蟹手，他和另外一個機械手的家夥，專門吆喝為新人理發，五積分一位，每次來新人他們都能大賺一筆。”
江禾順著J72的目光看去，發覺那個螃蟹手正在角落理發，理發對象和她一樣滿頭泡沫。
J72翻個白眼，“那個大傻子，熬過今晚頭就光了，非得花積分。”
螃蟹手這是在鑽信息差的空子，江禾好奇，“手環可以贈送彆人積分？”
“不能。”J72道，“那邊有個自動販賣櫃，刷五積分可以買口香糖。”
口香糖和煙在訓練營裡是硬通貨。江禾懂了，她這一天挖礦太累，和J72聊了幾句後，打著哈欠準備回宿舍睡覺。
J72叫住她，一臉憂心忡忡，“晚上睡覺警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