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1 / 2)

兩個機械人想將江禾置於死地。

一個打不過,想兩個車輪戰。

其中一個竟然還偷襲!

這一老一少,真是半點臉也不要。

嗯,犯人談臉,有點多餘?!

江禾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犯人,把道德底線定的有點高。

她下傾的身體急速旋轉避開鐵球仿若雷霆般地一擊,旁邊的鷹爪立刻用他的鐵爪勾向江禾的腿,他的肩膀鏈接神經在剛剛被重創,抓鉤的速度明顯變得遲緩,而且也不能再變形。

江禾揪住他的抓鉤,借勢朝他身上撲去。

鷹爪隻有抓鉤變形成小刀或是尖刀時,近身作戰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他幾乎下意識地要把機械抓鉤變換成尖刀,大腦在下達指令那一刻刺痛無比,渾身的肌肉和神經在瞬間像被針紮,細細密密的疼痛猶如潮水席卷他的大腦,一瞬間刺疼令他思緒全無。

機械人的機械裝備都鏈接了神經元,鐵塊般的機械裝置已經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機械元件受創甚至比原裝血肉受創還要損害嚴重,因為會反射在大腦的神經中,受創最厲害的是大腦的神經元。

江禾在對方這瞬間呆滯間撲過去蹬在他的後背,他那根帶著長長鏈條的抓鉤被江禾抓在手裡,她蹬在他的後背時,鐵鏈轉了一圈勒住他的脖子。

鷹爪被江禾蹬倒在地,窒息帶來的死亡恐懼令他下意識伸手去抓勒在脖子上的鐵鏈。

被他融合極為完美的機械臂,此刻卻成了勒死他自己的凶器。

“放開他。”張久臉色變了。

如果在這之前,他眼裡的江禾是個不知死活的狗犢子,那麼現在,江禾成功令他有了想要碎屍萬段的殺意。

江禾聞言抬頭,望向他。

被她勒著脖子的鷹爪大口喘息著,斷斷續續道,“狗犢子,老子要殺了你。”

張久的鐵錘砸向江禾的腦袋,口中厲聲道:“你敢傷他半分,我定會讓你求生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禾便是一個用力。

“哢嚓”

脖頸斷裂的聲音響起。

這聲響其實不高,但在狹小的礦洞中,在兩人神經繃的極緊的時候,一點點的聲響都能被無限放大。

鷹爪的雙眼圓睜,至死也沒想到江禾竟然真的敢擰斷他的脖子。

她知道他是誰嗎?殺了他就是和整個畸變人為敵,梟哥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怎麼敢!?

張久也沒想到江禾竟然這麼蠢。

他呆滯一瞬,隨即憤怒大吼,鐵球砸向江禾的同時,雙腿也在瞬間變換,機械零件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重組成為兩柄長槍,掃向江禾。

他的一隻機械臂變換成可以砸來砸去的大鐵球,另外一隻機械臂包括他身體的大部分機械元件都變換成一柄柄有關節的長槍。

現在的他看起來像一隻大蜘蛛,除了腦袋完整,其他部分都變成了蜘蛛腿,哦,還是一隻會甩鐵球攻擊江禾的大蜘蛛。

礦洞本就狹小,他的蜘蛛腿又長又細,幾乎把礦洞全部占滿。

那些蜘蛛腿如同幻影般快速地刺向到處躲來躲去的江禾。

江禾粗粗掃了眼,這家夥的“蜘蛛腿”至少有二十來條,更為誇張的是,真正的蜘蛛腦袋朝上,有視線死角,但張久的腦袋鏈接脖子的是機械骨,不僅能三百六十度旋轉,還能自由轉向下方,如攝像頭一樣全方位旋轉無死角。

他綠油油的眼睛一直在追逐江禾,像射線光,一直在跟隨江禾轉動眼珠子,隻要鎖定,他的大長腿一根接連一根朝江禾刺去。

江禾是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改造成機械人後多有恐怖。

完全超越人類極限,所有配件都能快速的自由組合,沒有半分阻塞停滯,沒有一點卡頓延遲,太靈活了。

江禾的腿被對方那些細長的腿戳出一個個窟窿,鮮血汩汩流出來,但她卻不敢有片刻停頓,隻要她有一點被疼痛影響的停留,立刻就會有更多細長的腿刺向她身體各處。

她渾身是血滾到鷹爪的屍體旁,隨手拽起對方的屍體遮擋,又使勁拽下對方的機械臂當武器。

她這種不尊重屍體的行為把暴走的張久徹底惹怒,“我要殺了你。”

江禾有點小驚訝,對方還挺看重鷹爪的身體,明明能把鷹爪的身體戳個對穿,順帶把後麵的她也串在一起,但張久愣是沒有這麼做,而是繞開了鷹爪的屍體。

作為一個十惡不赦的犯人,江禾當然不能給自己道德底線,她於是拎起鷹爪的屍體當自己的盾牌。

這可把張久氣壞了。

蜘蛛腿像箭雨蹭蹭蹭地紮向她。但因為顧忌鷹爪的身體,張久的蜘蛛腿不能像之前那麼迅速。

這給了江禾喘息時間,她剛剛差點被對方的那些蜘蛛腿追的累死,要是再極限跑幾圈,就算沒有流血死掉,也被累死了。

她一手舉著鷹爪的屍體當盾牌,另一手甩著從對方身上卸下來的機械抓鉤襲擊蜘蛛腿。有盾有矛,搭配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張久的機械蜘蛛腿特彆堅硬,江禾手中的鏈條抓鉤好幾次纏住了他的蜘蛛腿,卻沒能把他的機械腿絞斷。

機械人還真令人無處著手。

江禾眼睜睜看著左肩被機械蜘蛛腿快狠厲地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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