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屬於人類的嘴在能把她一口吞進去的狼嘴麵前就是大巫見小巫。
地方的嘴可是一口能把她腦袋咬下來。
三頭狼的五隻眼中全是嘲弄。
如果它是人類,一定會發出譏諷的狂笑,這隻愚蠢的臭蟲,真是它見過最蠢的家夥。
但下一刻,江禾的喉嚨深處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從江禾喉嚨深處發出的轟鳴聲不屬於人類聲音,類似訓練營大廳中這些承重柱中鑲嵌的音響裡發出的蜂鳴聲。
但比訓練營音響裡發出的蜂鳴聲更銳利更精純。
就如聲音化作的針,閃爍的寒光,帶著無人可解的劇毒紮進每個人的腦海中。
轟鳴聲在四方樓裡一圈圈地衝擊回蕩,震動的頻率刺耳又迅速,好似連空氣也被震得碎裂成渣。
整個訓練營裡的犯人都被這聲音紮的疼痛□□,有些人因為承受不住,用腦袋一下又一下撞牆,試圖讓自己暈死過去。
離江禾最近的三頭狼也被這聲音刺的腦袋搖晃。
它鬆開江禾,整個身體不停地縮小。
江禾自己也因為喉嚨裡發出的這種轟鳴聲愣住了。
很奇怪,喉嚨深處像有薄薄的蟬翼快速顫動,轟鳴聲就是由蟬翼快速顫動發出的聲音。
她長大嘴巴不是在發聲,而是為了讓這種聲音從她口中擴散出去。
轟鳴聲其實不陌生發,江禾見識過這種聲音的威力,自然清楚,轟鳴聲是雌性噬鐵蟻發出的。
雌性噬鐵蟻被小粉觸吸進她手掌後,竟然還能從她的嗓子眼裡發出轟鳴聲?
問題來了,這家夥待在她身體的哪個地方?
嗓子眼裡?
還是肚子裡?
是完整地蹲著嗎,還是身體分散……
真不敢細想。江禾把念頭打了住,無比慶幸,轟鳴聲由她的嗓子眼發出,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刺激腦子的影響,她被動把嘴張開就成。
尖嘯聲還在繼續,像被惹怒的熟睡巨獅,用自己的狂嘯發泄不快。
三頭狼渾身的毛在炸裂,那隻沒有了眼睛的眼眶裡,鮮血流的更快,好似噴泉在往出冒血。
其他眼睛在尖利的嘯聲中,紅血絲從眼球中一點點蔓延開來,好似被砸到地上的玻璃球,有了龜裂的痕跡,隨時會“嘭”地炸開。
它的夥食太好,毛發油亮順滑,現在因為轟鳴聲,狼毛全部豎起炸開,像隻大型刺蝟。
它的身體在轟鳴聲的折磨下朝後縮,脊背拱起,喉嚨裡還在發出低吼,試圖和轟鳴聲抗衡,白森森的牙齒呲著,盯著江禾的目光凶狠無比。
可它的四肢無法抑製地開始後撤。
一步一步,不情不願地緩緩後退。
它的視線死死盯著江禾,眼裡滿是不甘與憤怒。
這隻臭蟲,這隻可惡的令它想要撕碎的臭蟲!
突然,江禾的渾身快速顫動。
電流沿著她的身體滋滋亂竄。
她的眼皮快速翻動,手腳完全不能自控,整個身體栽倒在地上。
是抑製器。
她脖子和腳踝上的三隻抑製器在察覺她的精神力波動後釋放電流。
抑製器釋放的電流是根據寄主能力,能力越強悍,電流越強大。
江禾的三個抑製器在同時釋放電流,沒有停下的趨勢。
身體猶如狂風暴雨中的落葉在劇烈顫抖,她的大腦被電的一片空白,鼻子隱約聞到了身體散發出的焦糊味道。
發明抑製器的家夥是人嗎?他知道被抑製器電擊是什麼感覺不。
三頭狼後退的腳步停住,忍著尖嘯聲帶來的炸裂感,五隻眼睛再次盯住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