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月在心裡冷哼,那倒是真的,不過原因可不一定是親人這一個,家裡出了一個不孝子,楊家丟不起那個人,所以,肯定會把事情壓下來,但楊天河的名聲是絕對會掃地,在楊家村恐怕也不好做人的,真是愚蠢的男人。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司月冷著臉說道。
“司月,”楊天河有些著急,“就算你不被沉塘,也有可能會被打板子然後逐出楊家村的。”他以為司月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在顧忌會不會嚇到她。
一聽這話,楊興寶是第一時間抓著司月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瞅著她。
還真的有沉塘這回事,司月的眼睛暗了暗,“楊天河,一會你隻要看好小寶就行,彆多事,我是不會被沉塘,也不會被逐出村的。”真蠢,還有趕著送死的。
“你真的有辦法?”楊天河表示懷疑,雖然前兩日司月與家人相處總占上風,可他娘的戰鬥力他還是有深刻體會的。
“恩,”司月點頭,“若是行不通,在按照你說的辦也不遲,幫我把箱子抬出去。”
就在這時,早已經被好事人通知的楊家男人和村長已經到來,外麵看熱鬨的聲音小了些,周氏幾個女人的哭訴卻更大更淒慘了,“走吧。”好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眾人看著抬著箱子出來的楊天河和司月,見司月整個人完好無損,質疑的眼神不由得落在了楊天河身上,難不成這楊家老四還真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白眼狼,周氏都被這般欺負了,他依舊跟在司月屁股後麵打轉。
“老四媳婦,你可真敢啊!”楊雙吉的感歎參雜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身著孝服的司月看著這一群目光不善的人,目光依舊清澈坦然,楊家男人果然比女人手段高,隻楊雙吉這一句話,便將罪名落在了她頭上。
“呸,村長,這女人的行為就應該開祠堂,浸豬籠,沉塘。”
“就是,看看她的樣子,半點悔過的神色都沒有,真是無法無天了。”
司月的名聲在楊家村本來就不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成為眾矢之的,說話自然是不客氣起來,至於她的那一身孝服,早已經被他們忽視。
這樣的場麵,真是好久都沒遇上了,司月目光一冷,將那些說話的婦人一個個記在腦子裡,正要開口,一個身影擋在她麵前,接著便有人驚呼。
果然蠢得沒救了,那迎麵而來的石頭她完全可以輕鬆躲過,用得著他擋在前麵嗎?弄得現在這頭破血流的模樣,“先堵著吧。”司月皺著眉頭將袖口的手絹遞了過去。
楊天河有些愣愣的接過,扯開有些勉強的笑容,“我沒事。”
“要你多事!”司月不滿地說道,哼,這都是你家人惹得禍,被想這樣她就會感激。
“哇哇,”楊天河這模樣,可嚇壞了一直跟著的楊興寶,扯著嗓子哭了起來,“你們這些壞人,小偷,小偷!”這孩子完全被嚇得不知道再說什麼,隻是對著周氏等人不斷地重複壞人,小偷。
楊雙吉的心一跳,他的兒子他是了解的,如若事情真的像老婆子說得那般,他不可能一味地擋在司月麵前,再從小寶的言語和他們麵前的箱子,隱約已經感覺到事情的真相,彆說將司月趕走,恐怕最後丟臉的會是他們楊家。
“咳咳,”楊雙吉在第一時間乾咳兩聲,笑得有些勉強地說道:“讓大家見笑了,都是我管教不嚴,大家給我點麵子,這事我們家自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