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陰毒和諸葛清淩都有些無語地看著已經算是小小少年的楊興寶,到底是誰鑽牛角尖啊?你明明就不是她的親兒子好不好?不過,這話他們在心裡說了很多遍,嘴上卻是一遍也沒有說過。
陰毒笑著放開楊興寶的手,“那你快去看著吧,免得她再犯病了。”
再說,楊家的院子裡,楊天山帶回來的答案讓楊雙吉失望的同時又氣得不行,周氏直接就是暴跳如雷,將楊天河,司月還有楊興寶罵了好一陣子。
晚上吃完晚飯,各自去歇息,楊天山將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叫到房間裡,看著妻兒,想了想說道:“你們覺得我們回楊家村怎麼樣?”
這話一落下,小周氏和楊興盛等人都有些愣住了,“當家的,你說什麼?”
於是,楊天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特彆是說親事的時候,楊興盛和楊興梅的臉都紅成一片,不過,四人倒都讚同的,說實在的,來到京城,除了最初的驚奇之外,她們沒有一天過得是開心的。
“可是爹娘那裡,他們恐怕不會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的。”小周氏猶豫地說道,她畢竟是長媳,無論平日裡多麼的不著調,對於這個身份的責任還是銘記於心的。
“這個交給我就行了,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就準備準備,哎,這一趟來京城之後,我才覺得還是楊家村好。”楊天山感歎地說道,小周氏和楊興盛等人感同身受地點頭。
再說楊天河,睡在破舊的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屋頂,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司月和小寶這個時候睡覺了沒有,他就這麼離開,他們會生氣的吧?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算著他還剩下的時間,總比看著他死,他們兩個傷心要好,雖然是這麼想著的,不過,楊天河還是希望兩人能記得他的時間久一些。
第二天,司月笑著送小寶離開,選了一套水綠色長裙,對著銅鏡用心地打扮了一番,“你要出去?”陰毒無語地看著漂亮翻倍的司月,這女人的打扮技術都快趕上他的人皮麵具了,隻是,在男人才剛剛離開,就這麼漂亮的出門,讓陰毒不得不多想。
“嘻嘻,”司月拿起同色的手絹,嬌羞的一笑,讓陰毒的心都有些顫抖,這樣嬌笑著的司月好嚇人,那雙明媚的大眼睛裡他完全看不到平日裡笑著時的暖意,“遊湖。”
聽到對方說出這兩個字,陰毒的兩隻耳朵都動了動,“和誰?”
“柳公子。”司月笑著說道,“西西師傅,記得看好藥草和地裡的菜,不然,我們收成不好,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就要節衣縮食了。”說完,動作要有多優雅就有多優雅的離開,看得陰毒的眼皮不斷地抽抽,聞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之前的司月身上絕對沒有這樣的味道,心中警鐘敲響,京城誰不知道柳無岸獨愛荷花。
“諸葛清淩,你外甥女要紅杏出牆了。”陰毒飄到諸葛清淩麵前,就冒出這麼一句。
“是嗎?”諸葛清淩眼皮都沒抬,已經看著手中的書。
“喂,我說,這麼大的事情,你有點表情好不好?”陰毒伸手去搶諸葛清淩手上的書,被對方躲過,不過,見對方終於抬頭,“她今天竟然要去遊湖,又是打扮,又是抹香的,對方還是柳無岸,你心裡就不難受,諸葛家和柳家可是世仇。”
“那又怎樣?”諸葛清淩開口說道:“若是柳無岸能夠進諸葛家的門,柳笑凡肯定會被氣死的。”
陰毒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諸葛清淩,“你腦子沒病吧?”
“我很清醒,諸葛家現在就剩下我和司月了,我不會娶妻生子,延續血脈的重要膽子自然是要落到司月的肩上。”諸葛清淩開口說道。
“你瘋了,彆忘了司月是不能和其他男人同房的。”陰毒不相信諸葛清淩忘記了這一點。
諸葛清淩眼神閃了閃,“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柳無岸看著諸葛府的帖子,再看著那娟秀的字體,廢話很多,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邀請他去遊湖,笑容更加深刻,隻是眼裡的暗光冷得令人心驚,遊湖嗎?
不久之後,丞相家的馬車出現在諸葛府門口,柳無岸跳下馬車,扯開一抹笑容,看著從諸葛府門口走出來的司月,他可以肯定,即使是太後生辰那一日,她都沒有這麼用心打扮過,幾個大步上前,“司姑娘,你今天可真是漂亮。”
司月抬頭,大眼睛看著柳無岸,裡麵全是欣喜,“能入得了柳公子的眼,我真是三生有幸。”軟糯糯的聲音的,如羽毛般輕盈。
“司姑娘哪裡的話,能得到司姑娘的邀請,我可是驚喜得很。”柳無岸原本沈深邃的目光,此時全是深情。
司月弟妹,臉頰上出現一抹害羞的紅暈,就這麼亭亭玉立地站著,微風拂過,輕輕地吹起兩人的衣角和發絲,怎麼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畫麵,“司姑娘,請。”
司月輕點透露,跟著柳無岸來到馬車前,見柳無岸伸手,眼裡帶著羞意地將右手放進柳無岸的左手裡。
柳無岸眼神閃了閃,笑看著司月手上帶著的輕薄手套,兩人即使是上馬車,都能讓人看見他們之間的情意綿綿。
名門淑女般的司月進了馬車之後,立刻就恢複了常態,帶著戲虐的笑容看著走進來的柳無岸,眉頭一挑,“怎麼樣?柳公子,還滿意嗎?”
“滿意。”柳無岸點頭。
從接到帖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更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不得不說,司月的行為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就好,以後還請柳公子多多照顧了。”司月說完這話。
“哪裡的話,互相照顧才是真的。”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整個京城似乎都可以看見司月和柳無岸情意綿綿的場景,多少姑娘碎了心,又有多少的姑娘默默流淚,還有好些紅了眼。
當然,每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管家一如既往地將楊天河地彙報楊天河的情況,第二天,司月照常和柳無岸出去遊玩。
而離著京城並不遠,又在時刻關注著司月的楊天河,自然也聽到了京城裡的謠言,聽著那些人說得有板有眼,村子裡女人酸氣十足地說著詆毀司月的話,他的心也酸得厲害,不過,那柳公子確實是比自己好得多,隻是,舅舅應該不會忘記司月中的毒吧。
好吧,楊天河自己也承認,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即使因為小妹的事情無顏麵對司月,是絕對不想看見司月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的。
京城裡很是熱鬨,原本攻擊太子下廚不是君子的,在王雪君的一篇言辭懇切的文章出來之後,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消失了,而太子軒轅熙,在百姓的心裡更是深深地刻上了孝順兩個字。
孝之一詞再一次被掀起來,老人們讚歎,年輕人模仿,若真是有那不孝之人,則是被眾人唾棄,遠離,孤立的對象,淒慘的下場比之以往更甚。
“王雪君投靠了太子?”軒轅璃皺著眉頭說道,這句話與其說像是再問對麵的軒轅珞,還不如說是再自言自語。
軒轅珞聽見後,搖頭,“皇兄,我去看過王雪君的那篇文章,不像是投靠了太子,那裡麵所說的事情,確實像王雪君的性子。”
軒轅璃的眉頭漸漸鬆開,“希望如此。”
“那太子那裡,就這麼算了嗎?”軒轅珞皺著眉頭問道,“皇兄,要知道若是不能趁著現在太子勢弱之時將他打壓下去,以後皇兄的機會會越來越小。”
聽到這話,軒轅璃卻是笑了,隻是這笑容冰涼如水,抬眼,神色變得漫不經心,“知道最近京城裡說得最多的兩個人是誰嗎?”
軒轅珞點頭,“柳無岸和司月。”
“嗬嗬,一個京城第一公子,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諸葛家大小姐,有夫之婦,公然地出雙入對,”軒轅璃好笑地說道:“我那舅舅估計都快氣死了。”
“所以呢?”軒轅珞期待著軒轅璃接下來的答案,“我是發現了,這些天上朝,柳相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了。”
“能將我那舅舅氣到這樣的程度,那位楊夫人也算是厲害的,隻不過,”眼裡的冷意掃過,“你覺得我那位舅舅是好惹的嗎?他現在越是平靜,就說明他心裡在醞釀更大的陰謀,那位楊夫人自作聰明,想要以這般高調的方式查出曾經下毒的背後主事人,嗬嗬,卻不知道,我的那位舅舅,從來就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沒有敵人反抗的餘地。”
對於這一點,軒轅珞感同身受,至今還沒有人逃過那位柳相的算計,“現在看來那位司姑娘可真可憐,誰不招惹,偏偏要招惹柳相,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先要看著他出手。”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那位楊夫人惹了舅舅的寶貝兒子,有事諸葛清淩的親外甥女,你說他有可能手下留情嗎?”說完這話,軒轅璃笑了起來,“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往太子身上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