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司月搖頭笑著說道。
“那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楊興寶想了想還是問道,已經有好久都沒有看見爹和哥哥了,他真的挺想他們的。
司月伸手,揉了揉小寶的腦袋,笑著說道:“放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丞相府書房內,當柳笑凡聽到柳無岸要求自己去諸葛府提親時,麵色很平靜,心裡卻時翻起了驚濤駭浪,“你是認真的?還是隻是為了配合她找出下毒的幕後真凶?”
“幕後真凶?”柳無岸冷笑,看著坐在他麵前的柳無岸,眼裡一片冰冷,“沒想到人人畏懼的柳相大人,竟然也會有這麼天真的一天,你是太小看我了呢,還是覺得諸葛府真的沒落到連這麼一點事情都查不到的地步?”
“那你是什麼意思?”對於柳無岸的態度,柳笑凡可以說是麻木了,要是哪一天對方不跟他唱反調,他倒好你有可能覺得這中間有陰謀,帶著同樣嘲諷的笑容,他即使是坐著,氣勢一點也不比站著的柳無岸差,“彆告訴我你真的看上司月了那個有夫之婦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去提親便是。”柳無岸的笑容沒有一絲的變化。
柳笑凡緩緩地站起身來,還不到四十歲的男人,俊朗的容貌,歲月沉澱下來的氣勢,魅力十足,“你確定?想好了再回答?”
“這個不用柳相大人提親,我若沒想好,又怎麼會來這裡很你談呢?你覺得我是那樣一個人嗎?”柳無岸在對方的打量之下無動於衷,依舊平穩地說道。
“很好,柳無岸,我倒是不知道那位楊夫人是怎麼得罪了你,你竟然選擇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出手,”柳笑凡在乎的東西不多,但沒一樣柳無岸都清楚得很,臉麵,他柳笑凡的臉麵,丞相府的臉麵便是其中之一,對於這一點,柳無岸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柳無岸看了一眼柳笑凡,眼睛閃了閃,卻是沒有否認柳笑凡的話,轉身出了書房,走到院子裡,隨意找了個地方躺下,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收起笑容,眼裡一片黑暗。
竟然沒有否認,柳笑凡的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容,可卻攥緊了拳頭,似乎這樣才可以壓抑那可震驚的心,他竟然沒否認,眼睛一眯,這是支持由他出手了,一個女人而已,他本不信柳無岸搞不定的,如今卻用借他的手?
是搞不定?柳笑凡可不信,他這個兒子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下不了手,想到這裡,深邃的眼睛迸發出濃烈的殺意,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連續放晴的天氣終於變了,陰雲滾滾,大風吹起,朝堂上,眾人看著坐在他們前方的太子,有人喜有人懼,這是自太後生辰後,軒轅熙以太子的身份,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而三位皇子,無論是哪一個,看著大搖大擺坐在他們前麵專屬於太子的那把椅子上,即使這樣的場麵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可時隔四年再次碰上,想著一會上朝,他坐在前麵,他們站在後麵,那種帶著強烈不甘的心情還是會啃食著他們的心肺。
軒轅弘也有些意外地看著出現在朝堂的軒轅熙,不過,更多的卻是高興。
所有的大臣,特彆是上次針對太子的那一碗麵蹦躂得歡快的大人們,一個個都低下了腦袋,當然,即便是在皇上和太後的一係列手段之後,他們也並不覺得他們是有錯的,隻不過是想留著有用之軀為大齊為皇上做更多的事情,折在這一碗長壽麵裡,實在是沒必要。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軒轅熙壓根就沒有提之前的事情,更沒有讓皇上給他安排職位公務,而是直接將炮火對準柳笑凡的兒子,柳無岸,雖然太子離開四年,許多的人都另尋出路,可到底還有那些一丁點的死忠份子,太子一開口,便絲毫不客氣地炮轟柳無岸,很快,京城第一公子已經被他們變成靠著皮囊,勾引有夫婦之婦的無恥小人。
軒轅弘笑眯眯地聽著,雖然覺得熙熙上朝選擇的第一個敵人是柳笑凡很不明智,可他卻能理解,若是熙熙變得跟那三個不孝子一樣的冷血無情,他都要懷疑這還是不是他的太子了。
對於熙熙重情,軒轅弘心裡高興的同時又擔心得不行,七歲以前,他想著熙熙還小又沒有母妃,外家做依靠,養在身邊的時候的,想著熙熙還小,再有,看著熙熙純真雪亮的眼睛,軟乎乎可愛的模樣,越是相處就越是將他當成兒子般疼愛,而不是太子,母後也是那般,等到七歲的時候,被他們保護得很好得熙熙第一次下毒之後,他和母後才回神過來,熙熙是太子,這麼天真隻會害死他的。
於是,後麵便改變了教養的方式,隻是,心性似乎已經養成,比起手段狠辣冷酷無情的三個兄弟,他就太柔和溫順了。
軒轅弘再回想著熙熙失蹤這些年的生活,心裡的憂心更甚,楊天河和司月那般地寵著,會不會將他和母後狠下心腸所教導出來的成績給消磨得一乾二淨,再加上熙熙沒有之前的記憶,那要怎麼辦啊?
日理萬機的軒轅弘看著下麵坐在椅子上的軒轅熙,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