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諸葛府內還是保護楊天河和司月的黑衣衛,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柳無岸包圍起來,然而,他們就算速度再快,也沒能阻止司月落到柳無岸手裡。
柳無岸依舊帶著京城第一公子那風流倜儻的笑容,“嘖嘖,這邊是傳說中的黑衣衛,總算是親眼見到了,失敬失敬!不好意思,現在不方便行禮,你們也小心點,我膽子不是很大,若是一不小心,你們諸葛府的大小姐可就沒了。”
黑衣衛的眾人沒動,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柳無岸,尋找著他的破綻,最關鍵的是將大小姐給救下來。
楊天河回神過來,第一時間就往前衝,被軒轅熙給攔住了,“柳無岸,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放了她,我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整個柳家都會因為你而送命。”
“是嗎?”聽出軒轅熙話裡的威脅,也清楚對方有這個能力,可柳無岸一點也不在意,依舊笑得風度翩翩,但那一雙眼睛卻是時刻戒備著,“可以你沒機會了。”
這話剛剛落下,軒轅熙就感覺到一陣寒意向自己襲來,“西西,小心!”楊天河和司月同時叫道,而楊天河雖然離著軒轅熙比較近,可他的動作,哪裡比得上功夫極好的侍衛。
軒轅熙倒是能躲開,隻是,柳無岸手一用力,司月白嫩的脖子上出現一條刺目的血痕,分散了軒轅熙的注意力,也就是這麼一個晃神,他不僅落到和司月一樣的地步,還被封住了穴道,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柳無岸,你瘋了嗎?”軒轅璃衝著柳無岸吼道,在希望軒轅熙死的人中,他雖然排在前幾位,可並不代表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軒轅熙動手啊,雖然現在動手的是柳無岸,可這與他動的手也沒有多大的差彆,柳無岸代表柳家,也是他的舅家,以父皇對軒轅熙的愛護,之前是沒有證據,可現在不一樣,柳家完了,他娘也不可能有好下場。
而他,即使是父皇看在骨肉親情的份上饒他一名,但那個位置,是絕對不可能再屬於他了,這麼想著,他突然覺著眼前一片黑暗,就是剛才緣空大師打臉的話也沒讓他這麼受打擊,沒了,什麼都沒有了,軒轅璃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麼些年的努力竟然會毀在了自己人手上。
隻可惜,無論軒轅璃此時的表情多麼的灰暗無光,柳無岸都沒有看在眼裡,突然間,感覺到腿上疼痛傳來,低頭,就見一個醜陋的腦袋緊挨著他的腿,一張嘴死命地咬著他,那凶狠的模樣有著不啃下他一塊肉來不罷休的架勢。
隻一瞬間,柳無岸一雙好看的眼睛就變得冰冷,“放開!”
“不放,你這個壞蛋,去死!”司無風口齒不清地說道,心裡雖然害怕得不行,牙齒也很難受,鮮血的味道更是讓他想吐,不過,為了能救下娘親,他忍了。
“哼,”柳無岸冷哼一聲,抬起腿來,挑眉,“臭小孩,你再不放,我可不客氣了!”
司無風埋頭繼續,完全不理會,甚至沒察覺到他整個人都隨著他緊抱著的腿而離了地。
“柳無岸,他還是個孩子。”司月瞪眼,開口說道。
“不然呢,如若不是,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在我腿上放肆。”柳無岸說完這話,第一時間將司無風甩開,“你們可彆跟來,這兩人隨便死一個或者殘一個都不是你們能擔當得起的。”
話落,包括軒轅熙帶的那群侍衛和百姓中,有不少高手立地而起,護著柳無岸和挾持著軒轅熙的侍衛,直接從已經亂起來的人群頭頂掠過,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娘親!”司無風哭叫道。
楊天河抬腳就想追,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卻怎麼也擠不出去,而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的時候,楊天河卻是茫然地看著前麵的岔路,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而去。
“姑爺,先回府吧,黑衣衛已經去追了,一有消息就會回來稟報的。”管家陰冷的聲音響起,即使臉上死氣沉沉的表情和之前並沒有差彆,但楊天河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位管家大爺身上的寒氣更濃了許多。
“哦,”楊天河沮喪地點頭,天命之人什麼的他根本就不在意,隻是希望司月能夠平安無事,“管家,你說柳公子看起來也不像壞人,他應該不會傷害司月的吧?”
問出這話的時候,楊天河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但一雙眼睛還是充滿期待地看著管家,仿佛管家一點頭,就真的能夠影響柳無岸一般。
隻可惜,他的用心雖然被管家看得透透的,可對方完全沒有要配合的意思,“與其寄希望於柳無岸的手下留情,我更願意相信黑衣衛,”說完,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今天可真是漫長!”
楊天河看著諸葛府的大門口,聽著老管家感歎的語氣,心裡難受得要命。
“進去吧。”看著楊天河一臉的難過,老管家很難得地將語氣放軟,想著無力那位,渾濁的眼睛也有些黯然,諸葛家到了這一代,怎麼就這麼多的劫難。
“恩,”楊天河點頭。
比起楊天河的擔憂,難受,諸葛清淩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渾身不斷往外冒的寒氣之外,一串命令下來冷靜得讓人害怕,“除了已經去尋找司月的黑衣衛,其他的全都去皇宮待命,一切以皇上的安危和命令為重。”
管家點頭,他知道老爺並不是不擔心大小姐,隻是,這便是身為諸葛家的使命,哪怕犧牲一切,都要以皇上和江山為重。
“管家,你也去。”
管家原本欣慰和悲壯的神色有些僵硬,“奴才想守著諸葛府。”
“不必如此,”諸葛清淩開口說道:“如今整個諸葛府,除了我一個殘廢就是一堆的靈位,就算真有人圖謀不軌,損失亦不大。”
“可是。”管家想說,若是大小姐有個好歹,老爺便是諸葛府留下的唯一血脈,有他在,就是拚死也會保住老爺的一條命,如今撤走了黑衣衛,又讓他離開,看了一眼楊天河,雖然性子頂好的,在這個時候卻是一點也靠不住。
“無事,”諸葛清淩卻是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是有私心的,司月和太子在一起,又有天命之女的身份,不會有人要她性命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時間穩住局勢,掌握主動權,”說到這裡,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他們太小看皇上了,真以為將太子和司月抓在手裡就萬無一失嗎?既然選擇在諸葛府門前動手,恐怕仁慈的皇上也要殘暴一回了,若在其他的地方還好,但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
管家點頭,雖然事情很棘手,卻也明白老爺說得很是有道理,“是,老爺。”說完這話,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同時帶走的還有自從諸葛府滅門之後便一直守衛在諸葛府的黑衣衛。
雖然那些黑衣衛長年累月地都是待在暗處,可突然這麼全部的離開,諸葛清淩倒真是有些不習慣,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的楊天河,“你怕嗎?”
楊天河點頭,隨後又搖頭。
“你去換身衣服,晚上的晚飯由你來做,至於小寶。”諸葛清淩停頓了一下,“這個時候讓他待在王家比較安全。”
楊天河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他的腦子能夠想明白的,就像不明白司月為什麼就變成了妖星一樣?雖然許多的事情他都想不通,不過,他也明白,這一次事情大到他以前都不敢想象得地步,西西現在是太子了,對方都敢挾持,可見敵人也不是他能對付的,雖然幫不上忙楊天河的心裡有些鬱悶,更何況如今諾大的諸葛府,就剩下他和諸葛清淩,想著祠堂內的那些靈位,他是真的很害怕司月也會變成其中的一個。
比起烏雲籠罩寒氣逼人的諸葛府,軒轅弘在聽到消息後是一臉的震驚,陰毒雖然擔心西西和司月,但看著臉色慢慢地從震驚變成了憤怒,那種帝王之怒,他隻在某個人身上見過,軒轅弘當了這麼多年皇帝,像這般危險的氣息還是在諸葛府的事情發生時有過,隻是,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讓人害怕,就算是陰毒,也是硬著頭皮帶著滿額頭的冷汗才製止住自己有些發軟的腿彎曲到底的。
“碰!”當軒轅弘的怒火達到頂點時,書桌上的東西被他掃到地上,這時,殿內的宮女奴才齊齊地跪下,腦袋頭垂到地上了,身子在不斷的發抖,饒是如此,他們也拚命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隻是有那膽子小一點的在東西倒地的時候,兩眼一翻,“咚”一聲便倒地不起,昏迷之前,臉色煞白,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再睜開眼睛的機會。
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後宮裡的太監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他不是沒感覺到殿內的氣氛很是不對勁,也並不是不害怕,隻是,他的事情也很重要,耽擱了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如今事情還沒傳開,即便他隻是個太監,也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皇上,太後娘娘聽說太子殿下的事情,暈過去了。”
果然,軒轅弘的臉又黑了一層,表情甚至有些猙獰,“太醫呢?”
“已經請了。”這是自然不用皇上吩咐。
“很好,”看著有些淩亂的書房一群瑟瑟發抖的奴才,暴怒的軒轅弘臉色突然平靜下來,隻說了這麼兩個字,卻讓在場清醒著的人一顆心顫抖得更加厲害,這樣的皇上似乎更可怕。
然而,不好的消息卻完全沒有顧及到軒轅弘的情緒接踵而至,今日負責全程安全的將領帶著一身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彆人的,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筆直地跪在軒轅洪麵前,請罪的話剛出口就被對方給止住了。
“說吧,出什麼事情了,”軒轅弘說著這話時,臉色很平靜。
“微臣該死,珅王爺在城中遇襲,雖性命無憂,但腿上的傷很是嚴重。”話說到這裡,那將領便停了下來,不敢去看軒轅弘的表情,在今天之前,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發現發展,如今太子被擄走,四王爺被廢,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你們都退下。”軒轅弘在龍椅上坐下,這話一落,那些奴才磕頭之後,迅速地離開,就連暈倒的也被快速地抬走,那將領一愣,抬頭,那雙銳利冰冷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的心思看穿,慌忙低頭,恭敬地退了出去,隻是,走出殿外,心裡對是否要在這個時候投降大皇子有了些遲疑。
“陰毒,朕想將皇宮和太後的安危都交給你。”殿內,軒轅弘沉默了一下,才對著陰毒說道。
陰毒一愣,臉上帶著稍有的嚴肅,“放心。”
軒轅弘盯著陰毒目光如炬,停頓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把許太妃從佛堂接到太後宮內,讓許貴妃去伺候,看好他們兩個,如若皇宮出了什麼亂子,不必多管,保護好太後,不要讓許太妃和貴妃離開你的視線。”
聽了軒轅弘的話,陰毒的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自然,“我知道怎麼做的,皇上,你沒事吧?”到最後,陰毒終究沒有忍住,擔憂地問道。
“一群亂臣賊子而已,你覺得朕還對付不了?”軒轅弘挑眉,似乎因為他的這句話,殿內的空氣都輕鬆了不少。
整個京城在第一時間就戒嚴,麵容嚴峻的官兵一溜溜地走街串巷,早上還群情激奮的百姓,此時緊閉著家門,好多抱成一團,帶著一臉的絕望瑟瑟發抖,妖星變成了天命之人,原本是好事,可如今這天命之人連同著太子被劫走,他們這些小老百姓雖然說不是凶手,甚至連幫凶都算不上,但若真的算起來,也不是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真正追究起來,與他們也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他們就是在無知也明白,這麼大的罪名,稍微有點牽連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整個京城因為兩人被擄走而陷入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被挾持的司月和軒轅熙在離開眾人的視線時便被弄暈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司月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房間很是乾淨整潔就是有些空曠,除去屋中間的圓桌和靠牆的梳妝台,就隻剩下她身下這一張床了,倒是桌上點著的蠟燭以及趴在上麵打盹的小姑娘更值得她注意。
現在已經晚上了嗎?司月緊抿著嘴唇,皺著眉頭雙眼看著那睡得很香的姑娘,無聲地掀開被子,輕腳輕手地下床,地上擺放著的是她之前穿的粉色繡花鞋,沉默地床上,一步步地朝著外麵走去。
司月果斷地轉身往回走,從一開始她就不認站在房門前,司月的眉頭皺得更緊,不過,很快就鬆開,生一口氣,伸手拉開房門,便看見一張英俊的臉,帶著陰沉的笑容對著自己說道:“諸葛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為她能夠順利地離開,單單擄走他們那些人的功夫就不是她能對付的,隻是在轉過身的時候,雙手緊握成拳頭,黑黝黝的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情況似乎很不妙啊。
年輕的男人手裡拎著食盒,像是並沒有看見司月難看的臉色,帶著仿佛刻在臉上的陰暗笑容,徑直地上前,將食盒放在桌上的時候故意用了些力氣,弄出的聲音雖不大,在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的響亮。
趴著睡覺的姑娘被成功驚醒,等看見站在她麵前的人時,睡意一瞬間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乾淨利落且筆直地跪在地上,“請少主責罰。”
聽到動靜,司月側頭看過去,隨後挑眉,找了一個離兩人相對較遠的地方,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坐下,看戲,既然逃不出去,那她能做的就隻有以靜製動,靜觀其變。
“下去領罰吧。”男人的聲音跟他的笑容一般,冷森森的,聽著便讓人心裡極不舒服。
“是,”原本睡著時可愛的姑娘,緊繃著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一個字出口,起身,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大小姐,想必你也餓了,快些過來吃飯吧。”房門再次被關上,那年輕的男子先是仔仔細細地將食盒裡帶著香味的飯菜一道道地擺好,之後才看向司月,帶著陰森的笑容問道。
司月抬了抬眼皮,折騰了這麼久,她現在又是雙身子,怎麼可能不餓,隻是在燭光的映照下,即使對方那張臉再英俊,都讓她有種看到不懷好意的狼外婆之感,對方可以說是她的敵人,因此也就不會有顧忌,直接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你會這麼好心,不會這菜裡有加了什麼格外的東西吧?”
站在桌邊的男子聽了司月這話,臉上的表情是一點也沒變,“怎麼會?”
“你確定?”司月盯著那輪廓看起來有些陰暗不明白的男子,慢慢地走到男子的對麵,右手放在桌麵上,圓潤的食指輕點著,臉上的懷疑之色並沒有掩飾。
“毒死天命之女,這樣的罪孽我可擔當不起。”男人臉上帶著笑,眼裡是一片平靜的清冷,倒是說這話的語氣很是真誠。
“那倒也是,”司月像是認可了他的話,也沒在遲疑,坐下就吃了起來,倒不是被對方說服了,而是絕對他們若是要她的命,在諸葛府便可以動手,以那些人精密的布局,彆說還有西西那麼重要的人質在手,即使什麼也沒有,他們也能全身而退,既然那個時候沒想殺他,現在也不至於毒死她。
飯菜的味道不錯,如果對麵的男人眼神不那麼專注的話,她的胃口肯定會更好。
“多謝,”覺得差不多了的司月放下碗筷,擦了嘴之後,十分有禮貌地笑著說道。
“果然不愧是天命之人,就是不一樣,”對麵的男人笑容燦爛了幾分,卻讓司月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危險,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挺直了背脊,滿臉防備地看著對方。
年輕的男人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坐在司月的對方,很是有範的拍了兩下手掌,房門立刻打開,走進一個跟剛才出去的姑娘穿著一樣俯視的丫鬟,同樣的麵無表情,沉穩的腳步,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畢竟在內功盛行的古代,她那打得過流氓的武力值絕對是渣渣。
令她感覺很是不妙的是,那步履平穩的姑娘,兩手端著的拖盤上那一晚像是藥的東西。
那姑娘走進,將藥碗放下,用極快的速度將桌子收拾乾淨,最後拎著食盒,對著男人行禮之後,沉默地離開,將房門關上,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更沒有看過司月一眼。
房間內,司月和麵孔陌生的年輕男子隔桌而坐,中間有一支孜孜不倦散發著光輝的蠟燭和一碗在司月眼裡絕對不是好貨的中藥。
司月緊抿著嘴唇,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不過依舊保持著敵不動她則不動的原則,安靜地坐著。
對麵的男人仿佛也不奇怪司月的表情,在兩人都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是帶著笑容將還冒著熱氣的藥碗推到了司月的麵前,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溫柔,“喝了吧!”
司月低眉,看著因為移動藥碗而輕微晃動很快就恢複平靜的藥水表麵,她如何聽不出來對方用的是命令語氣,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抓了一下褲子,才放開,並未抬頭,同樣輕聲地問道:“是什麼?”既然剛剛說了不會毒死她,那麼?
“打胎藥。”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卻讓司月的心猛地一跳,果然,雖未猜中卻也不遠,“若我不呢?”
對於司月的話,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沒有半點的意外,“可以的。”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對方依舊低著頭,並不著急,無論對方表現得多麼的平靜,聰明的人都明白,至少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上。
“條件。”就像那男人想的那般,聽了他的三個字,沒有半點高興,反而是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或許接下來對方要說的會比那碗打胎藥更令她接受不了,但在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和天子殿下的關係我是知曉的,”男人的聲音很是緩慢,看著因為他的話而越發僵硬的司月,眼裡閃過一絲快意和瘋狂,“隻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們之間先不說年齡,從根本上來說,你們兩人原本是毫無關係的兩個陌生人,為了你是妖星的事情,他能夠堵上彆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太子之位,是真的看重你,還是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天命之人?”
在男人說得起勁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想到,低著頭的司月會突然間地抬起頭來,而司月並沒有錯過對方眼裡沒有掩飾的情緒,再想著他的話,心裡直接將對方打上了變態兩個字,整個人也越發地小心謹慎起來。
“所以呢?”司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緊說了三個字就安靜地等著,但兩手心都在冒汗,在這個時候提到西西,她怎麼都樂觀不起來。
“嗬嗬,”男人低沉的笑聲顯得有些詭異,聽著司月這麼說,他似乎是真的很高興,眼裡都占了笑意,不過就算這樣,他的笑容還帶著些陰冷,隻是比最初所見的要少幾分陰暗,“從你醒來到現在,你就不問問太子殿下現在如何?剛剛你是想要丟下他偷偷離開?”
司月低下眼簾,不去看男人那張陌生的臉,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對方才會滿意,所以隻是抿了抿嘴,免得說錯話,惹怒了對方,倒黴的隻有自己和西西。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囉嗦,男人看了一眼還在冒熱氣的藥,開口說道:“你可以不喝了它,不過,受罪的就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