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悲哀的禪院。

但那位直哉少爺全好像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種高貴的篩選,他以自己的禪院血脈為驕傲。

他高高地抬起頭,走到我麵前,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審視的目光從眉眼滑到脖子,接著又落在了我的唇間,我看到他眼眸中迸發出微小的渴望。

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卻轉瞬即逝。

他的命令給我落下了最後一道鎖:“既然如此,那就來我房裡吧。”

就這樣,我從一個“孤女”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直哉少爺的侍女,端茶倒水,樣樣不落。

起初我什麼都不懂。

我笨手笨腳,經常一不留神就會做錯事情,接著就會得到直哉少爺大聲的辱罵。其餘的侍女都縮著脖子瑟瑟發抖,而我像個木頭一樣跪在地上,俯下身去,一跪就是一個晚上。

直哉少爺應該是很不爽我這樣的人的。

他很喜歡折磨彆人,喜歡看到彆人因為害怕而露出的表情,那個時候的他像是美豔劇毒的蛇,放肆大笑,精致的麵孔扭曲而暴戾。

而我,是塊木頭。

不會哭也不會笑,漂亮的臉蛋和豐腴的身體都變成了擺設。

他眼眸中的惱怒和挫敗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被他折騰得最狠的。

他晚上要喝茶,我就要穿著輕薄的衣服,一直跪在門口,端著茶杯等他使喚。在他麵前,我永遠無法抬頭,隻能弓著身子,像隻烏龜一樣任由他擺布。

他經常惡劣地按著我的頭,像是把我的脖子當成了靠枕一樣容納他的手臂,肆意地欺辱我。這樣能讓他快樂,這樣能讓他獲得快/感。

我偶爾哭泣。

但哭是很少的。

更多的是用那雙烏黑而無害的貓瞳注視著他,委屈和不安化作眸中一汪秋水,像是注視著天神一樣,然後孺慕地喊他“大人”。

他有八成的可能性是會就此作罷的,但偶有例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看到我這副懦弱的樣子,隻會變本加厲。

像是個幼稚的孩子。

他的心情不好,全世界的人都要跟著倒黴。

就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我在禪院家待過了半個月。

直到那一天,直哉少爺手裡拿著一本花花綠綠的書,臉上帶著不明顯的紅,氣勢洶洶地走回來,直截了當地坐在了主位上。

我看著他不自然的神色,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跪坐在他腿側,手掌扶上去,聲音細小:“大人,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這是禪院直哉房間裡的規矩,主人是不必主動去做些什麼的,侍女會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

扭曲而恐怖。

我看到那雙漂亮的金色雙眸發著抖,勻實的手掌緊緊抓著書頁,上麵是一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她精致的臉上泛著情/色的潮紅,和直哉少爺的神情出了奇得相似。

直哉少爺轉過臉來,語氣中是恍惚,他輕飄飄地問我:“你做過/愛嗎?”

這個深閨中的大少爺,似乎剛剛見證了一場超出他認知的事態,神情暴露出了少有的脆弱和無知。

啊。

我抬著眼睛,淺色的唇瓣抿起來,怯怯地搖頭,“沒有。”

按照我的表現,我應當是連“做/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

我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幾分疑惑,“那是什麼呢?大人。”

直哉少爺從我的無知中汲取到了自信,他放下手中那本書頁,目光開始黏連在了我的臉上。

這次他不再隻是看著,而是伸出手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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