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It is nothing(1 / 2)

和她間隔不過兩個位置的座位上,身著純白色西裝的男人正交疊著腿坐著。

鴉黑色的發下,膚色是如玉石般無血色的白,眉目如畫,唇色緋然,下頜緊致。

他正抬眼看向台上,纖長的羽睫下,墨黑的眼眸裡,是淡然到極致的情緒,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的眼底泛起波瀾。

他端坐在那裡,卻仿佛是與世隔絕了一樣,與周圍華貴的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像是從古畫卷裡走出來的世家公子,芝蘭玉樹,又如同一塊通透溫潤的羊脂白玉,內斂光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是許多見了江遇然的人,都覺得無比貼合的詩句。

也是她上輩子對江遇然的第一印象。

薑見月斂眸。

*

雖然薑見月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找江遇然,但是既然來了音樂會,她也不想浪費難得一次享受藝術的機會,所以整個過程聽得格外認真。

時間說長也不長,很快就到了最後一次集體謝幕,全場聽眾起立鼓掌後,便各自有序離開。

薑見月一邊時不時回應著景澈,一邊目光隱晦地跟隨著那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

在餘光瞥見江遇然離開盛羲大廳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時,薑見月轉頭對景澈說道。

“抱歉,景先生,我好像看到我一個朋友,我想去找他說件事情,可能時間會比較久,您要不直接回去吧,我等會自己打車回學校。”

景澈剛才就有注意到少女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時聽她這麼說,這才了然於懷,他抿了抿唇,不抱希望地說道

“沒關係,我在車裡等你,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

眼瞅著江遇然要走向一個拐角,薑見月沒有時間再去推辭,隻好說道,“那麻煩您了,謝謝!”

說罷,顧不得景澈再說什麼,薑見月便步履匆匆地朝江遇然先前走的那個方向過去,徒留景澈一人站在原地呆怔。

“噠噠噠”

即便地板鋪著靜音吸噪的地毯,但是粗跟的瑪麗珍鞋踩在上麵還是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薑見月生怕被不遠處的男人發現,所以隻敢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在瞧見對方拿出一張卡,由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掃描確認進了休息室通道後,她這才停下跟蹤的腳步。

迅速地靠到視野盲區的牆壁上,薑見月穿上之前放在托特包裡的黑色外套,戴上一副黑框眼鏡,又將盤起的頭發拆散後,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小冊子。

像是在給自己鼓氣一樣,薑見月深呼吸了兩口氣後,咬咬牙,直接衝了出去。

在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警惕詫異的目光中,薑見月猛地停住腳步。

像是跑得累極了,薑見月雙手撐著膝蓋,弓著身子,垂著頭,氣喘籲籲。

“那個、你們……”

“怎麼了這位女士?”

先前那位替江遇然刷卡的工作人員出聲關心道。

薑見月依舊沒有抬起頭,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淩亂的黑發遮住了她的麵孔,讓人難以看清她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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