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這個東西,樓固北曾經是不屑一顧、甚至可以說是嗤之以鼻的。
在他過去的十九年,他一直以為隻有物理才值得他去探索,他喜歡追求未知,享受深入思考的每一分每一秒。
隻是後來他發現,他不配。
他不配做這個摸索著世界終點的人。
他一個利用權勢,逼迫自己的學妹,讓她“自願”和自己在一起的爛人。
怎麼配繼續研究這種對世界有深遠意義的學科?
所以後來,在大學畢業後,他拒絕了所有教授的邀請,用自己這些年來在物理上的研究專利,和他外祖母家的權勢,開辟海外市場。
這對曾經的他來說,是想都沒有想過的,是他極度唾棄厭惡的。
但是,他必須得承認。
拋棄一些其他東西,去擁有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他強求來的,那也真的是——
男人埋進少女的頸窩之中,深深地嗅著其中淡淡的香氣,心臟滿足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真的是——
太快樂了。
快樂到即便下一秒死去,他也覺得足夠了。
“月月,再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
樓固北能清醒地意識到,他已經瘋了,他確確實實已經瘋了。
可他甚至還覺得,不夠,這還不夠。
已經被他的唇齒蹂躪得可怖的胸口之前,少女的兩隻手無力地推搡著。
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連少女的指尖都帶著窈痕,隻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彆人留下的。
“不要了樓固北,明天,明天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實在可憐,即便是被男人抱著喂了幾杯蜂蜜梨汁,可依舊在一次又一次無法控製的神音下,變得沙啞。
薑見月艱難地側過頭看去,被紗幔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窗,看不見外頭的景色。
她太累了,累得已經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也不記得樓固北是什麼時候走進房間。
她隻知道,自己被迫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男人這張滿是汗的麵孔。
“明天……明天就不是我了,月月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月月你可憐可憐我。”
可樓固北哪裡會聽她的話。
他一邊沒臉沒皮地撒著嬌,一邊不厭其煩地噌著。
頭發噌著,其他地方也在不安分地噌著。
“彆、樓固北……你,彆……”
唇齒糾纏,少女的抗拒被男人一一吞下。
樓固北愛死了她這副被迫沉溺的模樣,眼尾的每一次深紅,口中的每一聲神音,都是因為他,都是由他給予的。
隻是,這種快樂的時光沒有太久。
放在床頭的手機鬨鐘響起,像是某個特殊信號,在提醒著床上的人。
留著見了血的窈痕的手臂伸出一掃,直接將手機掃在了地上。
隻是地上常年鋪著層羊毛毯,手機倒也是毫發無損。
“咚咚。”
幾乎是同時,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