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蹂躪得可憐兮兮的唇,這下是真的紅腫得讓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上麵還留著淺淺的咬痕,是他的牙齒剛才在上麵留下來的。
不得不說。
比起先前被他用手指抹開花掉的唇釉,這完完全全由他親力親為上的顏色,才是最漂亮最賞心悅目的。
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沈綠夷心裡頓時有種病態的滿足感,膨脹到心臟都好像下一秒要爆炸一樣。
那總是冷淡得看誰都像是螻蟻的眼眸中,也有著名叫“欲望”的情緒在滋生蔓延著。
儘管隻是淺嘗輒止,甚至都沒有什麼金葉的交換,也沒有什麼大張旗鼓地搜刮掠奪,可以說得上是很仁慈克製了。
但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品嘗,也足夠讓剛才少女的嘴不小心貼到那隻騷狐狸而萌生的怒火和殺意,好像一下子——
消了那麼一點點。
但不太多。
他想弄死鬱簟秋的心情還是很強烈。
且不說他下賤地爬上了少女的吊椅搖籃是怎麼回事。
光是剛才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故意伸腿絆人、又故作好心將人抱在懷裡,喉結得到了麵前少女的親吻後,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貨模樣。
他就記得清清楚楚。
想撕爛他的臉的念頭也清清楚楚。
不過他是知道的,這一切都不是薑見月的錯。
她能有什麼錯呢?
她隻是太誘人,太可愛,脾氣太好了些。
這也就給了那些臟男人有機可乘的機會,尤其是像鬱簟秋那樣明知道對方是有夫之婦,還上趕著舔的臟男人。
他就不信他沒看見他們的出席,沒看見薑見月手上那隻屬於她的表。
就是那個賤人的錯。
一身騷味,臟死了,她都差點被他弄臟了。
不過還好,他已經擦乾淨了,把她的嘴巴擦得乾乾淨淨。
上麵現在隻剩下他的味道了。
再次將心思全然放在麵前的少女上,沒人能知道,看上去不近人情,如同雪山積雪般冰冷的、難以接近的男人。
正一邊在心裡瘋狂地咒罵著上次視頻還態度友善的合作對象。
一邊隱秘地、陰暗地回味著先前那齒下的美妙觸感。
甚至對於少女羞惱之下甩過來的耳光,他也像是發現了什麼珍貴的寶物般,迫不及待地就先握住了她的手掌。
緊接著,在少女不可思議、仿佛見了鬼人目光中,沈綠夷在她那隻本該揮向他左臉的手的指尖上落下一吻。
同時,他神情輕描淡寫,語氣也毫不波瀾,仿佛接下來說著那些調情的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一樣。
“先欠著。”
“回去再打。”
說完了這兩句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男人垂了垂睫,那本來隻是輕微上揚的嘴角,弧度越發明顯了。
即使薑見月看不清他長睫下的眸光,可他緊跟其後的那三個字,她卻聽得一清二楚。
“一起打。”
一起……打?
被他咬了嘴巴的薑見月,本來憤怒得臉頰都染上了片嫣紅,杏眸中也滿是怒意。
可此刻聽到這句話後,注意力被轉移,她的眼底也不由地閃過了些許迷茫。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