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絕代雙嬌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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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絮做出踢這個動作,完全出於本能反應。

沈敬月摔倒在地上,他還一臉懵然地看著蘭絮。

他問:“你踢我?”

蘭絮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呼出去,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你怎麼,是個男的啊!”

沈敬月:“男的,男的怎麼了?”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因為從有“我”這個意識開始,他一直男扮女裝。

十幾年長期瞞著外界一件事,那這件事就算再重大,對他而言,也就像呼吸、喝水、咳嗽般尋常。

在加上他久居宮廷,幾乎接觸不到社會風俗,性彆的概念對他而言,是舊臣們口中的“掩護”,是保護色。

他自己隻是特殊了一點點,這“一點點”,不能比一顆米更多了。

蘭絮如果沒發現,他也不會想到去說,這完全是因為,人沒必要向彆人報告,自己今日呼吸了,喝水了,咳嗽了。

見他雙眸純澈,蘭絮輕拍自己額頭。

她現在也有點亂。

公主不是要和自己搞姬,公主原來是兒郎!有這種玩弄人的事麼!

而始終沒等到蘭絮來扶自己,沈敬月坐好了。

他開始接受自己性彆一轉,被蘭絮踢下來的事實,但越想越氣。

蘭絮對女的他,比對男的他要好!

哪有這種道理?

而蘭絮也第一時間去敲係統了:“統啊,不要裝聾作啞,出來解釋一下?”

係統比她還懷疑世界:“不可能,好好一個女主,怎麼會變成男的呢?世界的觀測裡,他一直是女主啊,沒弄錯啊,怎麼回事啊?”

蘭絮:“……”

她就知道。

蘭絮問:“那任務要怎麼做,推動男女主感情大發展呢!”

係統焦頭爛額:“等一下,我在與後台聯係,這種重大失誤,是得上報的,到時候可能會有更改,可是上報要流程和時間,哎喲。”

蘭絮氣絕。

因為蘭絮在腦海裡搖係統,沈敬月又直直地盯著她,在等她反應。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陷入僵持。

這時,門外刺史府的婢女敲門:“殿下是起來了麼?刺史大人想和殿下進早膳。”

蘭絮回過神。

沈敬月也站起來,長睫低垂間,他拍拍衣衫,發覺蘭絮看自己,他轉開腦袋,一副不理她的樣子。

鬨彆扭呢。

蘭絮趕緊起來,忽視他的怨念,問:“你早上,沒和她們說過話吧?”

沈敬月搖頭,他以為喉嚨不舒服,一直喝水,一開始連話都不肯跟蘭絮說,怎麼會和婢女說話。

蘭絮鬆口氣,叮囑他:“等等你彆說話,咱們就說,你在接風宴上被毒啞了?”

沈敬月:“你是嫌我聲音難聽?”

公鴨嗓嘛,也不能說難聽,就是有點好笑。

蘭絮搖搖頭:“不是。”

刺史婢女又敲門了,大有他們還不應,就要直接推門的意思。

來不及準備更多,蘭絮去開門,給了沈敬月一個眼神。

她板起臉,說:“公主殿下早上起來,就發現沒辦法說話了。”

婢女們紛紛一驚:“什麼?”

蘭絮:“還不快找太醫?”

婢女無語,哪來的太醫啊?真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婢女:“奴婢、奴婢先帶殿下去找刺史大人。”

王祿心氣很順。

昨天才辦了一場接風宴,向世人展示大楚長公主投靠自己,今天一早起來,他通體舒泰,思來想去,正好和長公主吃個飯,來顯示自己地位超然。

要知道這十年,皇帝們也都不能對長公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王祿卻可以!

早膳備在亭子裡,他撩開衣擺坐下,卻看長公主與其堂妹,匆匆走來,隨行婢女,也都鬱鬱。

王祿:“這又是怎麼了?”

婢女跪下:“大人,長公主聲音沒了。”

王祿:“什麼?什麼叫沒了?”

蘭絮接上婢女的話:“昨晚還好好的,今早起來,就一個字說不出來,莫不是昨夜的接風宴是鴻門宴,專門賭啞長公主?”

王祿拍桌:“豈有此理,接風宴上,有誰敢對長公主下手?”

蘭絮和沈敬月都盯著他。

王祿:“……”

也就是他了,怎麼可能是他?

王祿習慣臣子思維,第一反應是惶恐,接著才想起,長公主現在看似高高在上,實際沒有實權,實權都在他手

上,他怕個屁。

可假如長公主真在自己宴上被毒啞,他也不能坐視不管,竟有人敢挑釁於他!

王祿臉色幾度變換,再度看向沈敬月。

沈敬月已經自己坐下,除了眼角微紅,一張姣好的麵容,布滿寒霜,好像也正為自己失聲惱火。

他架子端得越足,王祿越被唬住。

他立時朝侍衛招手:“徹查昨日接風宴,是不是有什麼人混了進來。”

又叫婢女:“你們豬頭嗎,快去叫郎中!”

婢女:“是。”

蘭絮坐在沈敬月身旁,拿手帕擦眼淚:“公主失聲,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各地叛軍突起,本想讓公主在城牆念檄文呢!”

這是昨天接風宴討論好的事情,由大楚長公主開啟對各地叛軍的討伐。

如今沈敬月啞了,王祿的兵卻早就準備好了,討伐等不了太久。

他擺手:“不念也罷!”

沒一會兒,刺史信賴的幕僚兼郎中,背著小藥箱來了。

郎中隔著一張布把脈,把著把著,皺起眉頭。

蘭絮:“這到底如何?”

沈敬月也焦急地看著郎中。

這回他倒不是裝的,他早上因為被蘭絮踢下床,暫時忽略自己聲音的異常,如今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郎中皺眉:“這……這脈象,公主殿下,應該是中毒了!”

這郎中本就是幕僚,醫術不精也尋常,蘭絮懷疑他醫術不精,好在這樣一來,反而圓了他們借口。

蘭絮哭得更大聲了:“這賊人究竟下了什麼毒!”

郎中:“嘖,雖說藥毒一家,但毒理的話,小的委實不夠精通。”

畢竟他是幕僚,兼職郎中而已。

王祿罵郎中:“豬頭,什麼都不會還來看什麼病?”

他一揮手:“張貼告示,讓全城懂毒理之郎中,都來刺史府!”

郎中身份一換,以幕僚身份勸告:“不可,大人難道要把長公主在我們宴上中毒失聲一事,廣而告之天下麼?”

王祿也是急得忘了:“那是不可。”

免得變成天下人說他刻薄了長公主,來討伐他。

見這對主仆神色變換,似乎有私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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