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晗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陸思源卻忽然大步湊近他,兩隻手撐著淩晗兩旁的沙發邊緣,將他困在自己的雙臂之中,一字一句道:“我說,脫衣服。”
聲音又低又沉又曖昧,溫熱的吐息噴在淩晗臉上,淩晗的臉刷地一聲就紅了。
由於頭腦裡始終存在著“正事”二字,以為真有什麼重要事情,淩晗一直嚴陣以待,結果陸思源忽然對他耍起了流氓,一時間居然愣住了,好半天才低吼道:“陸思源!”
陸思源低低地笑起來。
居然被耍流氓嚇住了,淩晗覺得有點丟人,便假裝很鎮定地說:“笑什麼,不是說有正事嗎?”
“睡你不是正事?”陸思源捏著他的下巴笑,眸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最近兩個人都太忙,已經好幾天沒有做過了。
淩晗:“…”
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如高嶺之花般高冷禁欲,耍起流氓來卻讓人歎為觀止,至少淩晗就沒見過誰可以把“睡你是正事”這種黃腔開得如此正經的。
不過淩晗不是那種清純小白花,被滿滿的荷爾蒙挑逗得也有了反應。再說他也怕自己慫了會被拿捏得更慘,反應過來後不甘示弱,挑起一抹邪笑,伸手在陸思源屁股上擰了一把,“喲,投懷送抱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什麼情緒不可以通過打一炮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打兩炮。
於是打完兩炮後,兩人糾纏著躺在地板上喘氣。
空曠的房間開著暖氣,溫暖如春,窗戶外麵閃爍著璀璨星火,窗戶裡麵光線昏暗。
靜謐的空氣裡依舊殘留著情事的曖昧味道。
在深夜一兩點的時候,終於脫離了白日繁忙的工作,不管是思想還是身體都安靜下來。
陸思源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淩晗被汗水濡濕的頭發,黝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上某一點說:“我懷疑這次黑《賀天》的不止《關山行》,應該還有其他人
。”
淩晗聞言一愣,側過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如果有,又是誰?”
陸思源摸著他頭發的手轉而撫摸上他的右臉,聲音帶著沙啞,“錢宇他們中有人和《關山行》的人有交情,《關山行》的人說,最初拿你開刀的那些報道不是他們出的,隻是後來看到我們被攻擊了,覺得有機可乘,才趁火打劫故意黑我們。”
陸思源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這事,準是有了什麼線索才說,淩晗追問:“是誰?有嫌疑人嗎?”
“有。”陸思源不避諱,“不過還沒確定,以後再告訴你。”
長臂一伸,將他攬到自己懷裡,用下巴抵著他的額頭摩挲,“那些人故意拿你做文章,目的就是打擊我們,所以千萬不要有心理壓力,有了壓力就中計了。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拿彆的事做文章,彆再自責了,好嗎?”
淩晗一愣。搞了半天,原來陸思源是想安慰自己。
淩晗沒說話,隻伸手反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下巴
一口。
“太晚了,睡吧。”陸思源將他從地板上拉起來,兩人去衛生間洗了個戰鬥澡,然後一頭栽到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