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沒改。”朱晟將他迎進門。
淩晗嗯了一聲，沒搭腔。
進入公寓後發現室內收拾得很整潔，不太像想象中那樣雜亂。
淩晗轉過身，問朱晟：“朱總看起來狀態挺好啊。”
朱晟含情脈脈地說：“見著你精神就好了。”
淩晗：“…”
臉皮夠厚啊。
淩晗：“朱總…”
朱晟：“還叫我朱總，叫我朱晟好了。”
淩晗：“…”
有點招架不住怎麼辦？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了。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朱晟忽然嗤地一聲笑起來，搖搖頭，“反應果然很不一樣，太奇怪了，當初為什麼一點也沒發現呢？”
淩晗微怔。
朱晟擺擺手，繞過他走進室內，背影略顯蕭瑟。淩晗發現，朱晟的確比以前瘦了一些。
剛才他以為朱晟是為了騙他過來才故意說自己狀態不好，現在看來是自己把人想差了，不過他不敢掉以輕心。麵前這個不是一般人，就算生病了也是一條狼，不小心自己就會被咬一口。
他現在表現得弱勢，說不定是他打消自己戒心的計策。
淩晗默默在心裡想。
“坐吧。”朱晟做了個請的手勢。
淩晗站了片刻，略顯戒備地走到另一邊沙發坐下。
朱晟注意到他的神態，不由苦笑，“看來我在你心裡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
淩晗說：“我們是朋友。”
“僅此而已，對嗎？”朱晟替他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淩晗想說是啊是啊，可對著那雙黯然的眼睛，有點說不出口。
“協議的事…”
“不要再提了。”朱晟擺擺手，打斷淩晗的話，“不用擔心，那份協議是假的。”
假的？！
淩晗吃了一驚。
朱晟看了看他的臉色片刻，微微詫異，“你不知道？”
淩晗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朱晟反應過來，操了一聲，站起身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陸思源，又是陸思源從中搗鬼，那天的事是他自作主張，你根本不知情，而我的電話也是被他拉進黑名單的。”
朱晟很精明，很快把事情的真相猜了出來。聽到他憤憤不平的話，從他話裡掌握情況的淩晗下意識地維護陸思源，“我同意他這麼做的。”
朱晟來回的腳步聲頓住，轉過頭，漆黑的眸子幽暗無比，“他就那麼好，值得你處處維護他？”
淩晗沒有猶豫地點點頭。
朱晟一愣，似乎沒料到淩晗連猶豫也不猶豫一下，過了片刻，他捂住額頭笑起來，“真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