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分析(2 / 2)

一聲歎息,代表著不甘,代表著不舍,更是代表著不忍,自穿越而來,真正意義上對他而言是親人般的就是吳廣了,那個雨夜,那個堅定的支持,那個時候的意無反顧,點點滴滴,雙目微濕,氣喘不順。

敲門聲響起,趙暄輕聲道:“請進!”

張良緩緩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趙暄道:“公子,你可是應了我要好好休息的。此時你應該是躺在床,而不是站在地上。”

“先生,我隻是……”趙暄沒有說完,張良開口道:“公子,吳廣將軍的事情,你無需要自責。事情發生本就不是你我之願,而此事雖然還沒有查清,但明顯能夠看得出來是因為他們發現他們不應該發現的事情,也同時讓我們的猜測進一步有了實證。這也可以保證我們今後的發展道路上有了另外一個方向。某知道此時如此說,公子可以接受起來有些困難,但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將吳廣將軍的仇記下,會有一天報的。”

“子房,你也覺得這個是他們被發現了?”趙暄問。

“公子,不僅是我覺得,陳先生也是這麼覺得,可能當今天下能夠想到那位沒有死的人少之又少,他們的行蹤如此隱秘。且吳廣將軍他們所帶的人馬也是精銳,若不是遇到同為精銳中的精銳部隊,怎麼可能隻有六百多人回來?現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人都在那裡,還是一個去了而另一個……”張良頓了一下,“另一個去了東胡。”

“子房,東胡?你是說他們還想著要兩條線同時進行?”趙暄問道。

“兩條線同時進行,是時間與速度最快的,如果趙佗被說服了,從百越而來直到楚國境內,再沒關東的章邯協同,現在這些個國家誰也抵擋不住,那個時候還是單方麵的進攻,就能夠讓天下的格局再次改寫。所以我要是扶蘇的話,肯定是我去找趙佗,也隻有我的身份才能夠讓他相信,讓他明白朝廷的承諾是可以實現的,這一點公子也是應該清楚。”

“我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還是沒有想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他是怎麼隱匿下來的呢?”

“據說,始皇帝讓人煉製長生不老丹的時候,有一個叫雲生的煉丹士煉出了一種假死藥,服下後七息後人就直接死了,待三日後自動轉轉,我想可能是這種藥吧。”

“還有這種藥?這個還真是不知道?那東胡?”

“公子今日所說不可過於去想,這段時間你還是要以養病為主。我之所以來也就是想公子肯定會想這些個問題。我把我的想法說一下,這樣你也能夠安心的養著。”

“你的意思我明白。”趙暄說道。

“公子,我剛剛看了一下天象,紫微星光閃耀世,顯然是秦國國運還在,且有上升之勢,那麼也就可以確定,秦朝還是有國運之主在的。那麼這個國運之主肯定不在是鹹陽城裡的那位了,而這顆耀世之星恰恰是在百越方向,那裡除了趙佗也就隻有扶蘇了。若是趙佗不聽扶蘇的話,隻想在百越自己建國的話,那就不可能是在紫微星邊上環繞了。因此推斷現在扶蘇必定在百越。”張良道。

“那看來扶蘇確實是去找了趙佗,就是不知道趙佗會不會同意扶蘇的請求了。”

“以目前形勢來看,扶蘇的請求趙佗有可能會同意,且也會在近期就會回來。”

“先生如何如此肯定?”

“公子,星相之學雖然有些時候並不準備,但是做為推測數據還是有一定的依據的,因此某才會如此確定此事。”

“哎!多事之秋,看來反秦大軍必定會有一段時間的挫折了!”

“新星出世,不可與之爭鋒。公子可以繼續向北想想辦法?”

“向北?看來蒙恬在北,隻不過不知道是在東胡之地還是在匈奴之地?”

“天下之間,將星璀璨,星光之下實難準確推算出蒙恬所在,所以那六百人回來才能得知一些具體的事項,才好做更準確的判斷。”

“還有就是,北方之上有一顆凶星已經成長起來了,怕是會引動北方大劫呀!”

“能夠引起的也就是匈奴之地與東胡之地的歸屬問題了。眼下匈奴自上次攻打了東胡之後再無動作,這也是沉浸了有四個月了,趙四那邊也沒有更具體的消息傳回來,若是按子房所說那冒頓應該是要有攻打東胡之意?”

“東胡以良之見,現在實力上已經大不如匈奴,且匈奴遠征也是在長城軍團不出動的情況下他才敢向著東胡近發。自上次說到長城軍團有異動之後,就在也沒有什麼消息了,而趙五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麼匈奴要動兵的消息。”

“沒有消息有些時候就不是好消息,子房,你與陳平近期還是要關注一下北方吧。我隱隱有些覺得會有大事發生。至於南方的事情等那些人回來再說吧。”

“夜已深,公子還是早些休息吧。外邊有我與陳平在,軍事上還有鐘離他們,太行暫時不會有事。”

“嗯,全仗你們了。”趙暄說完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次日天明。

張良將昨天晚上與趙暄對話告訴了陳平,也讓陳平沒事兒的時候監督一下趙暄,陳平道:“真要上按子房所言,那麼扶蘇此次必定會出奇兵襲擊楚國大後方,這樣才能夠給章邯他們一定的時間將失去的城池再次奪回。北方的事情我會通知老五,讓他再加強打探一下,老四那邊我也通知一下看看東胡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陳先生,最主要的是要給公子找到一些上好的藥材,這個可以讓軍醫去安排,但不能是過於補的藥,所謂虛不受補,補大了反而不美。”

“子房放心吧。我省得的。”陳平說完去安排事情去了。

放下趙暄這邊不提。

彭城大營之中。

項羽看著範增道:“亞父,大王是何意?為什麼不發兵,反而要休整?”

看著憤憤不平的項羽,範增道:“非是大王不想發兵,而是武信君的突然離世,對於大楚來講正是一個風雨飄搖的時刻,牽一發而動全身,武信君的突然離世所留下的權利及軍權得有人去填補,現在肯定是朝內爭權的時刻,此時出兵後患無窮。”

“這個時候在爭權?”項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範增問道。

“你覺得武信君留下的權利和軍權很小麼?這個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占,要不是當初武信君的強大和項氏家族於楚國世代為將的優勢,你可是覺得當時那個位置就一定是武信君的麼?”範增反問道。

“羽兒,你涉世不深,不知道朝中之事。這些人都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就像宋義,最開始的令尹是他的,可是後來呢?不就改成了陳嬰了麼?像這類的權利交易,日日在進行著,隻不過你沒有看到,但是不代表著他不存在。”範增繼續說著。

“那麼這些人就不管國家之事了麼?現在是什麼時候?若要是國都沒有,他們……”項羽有些激動的說著。

“國對於他們來講是什麼?是一個可以給他們更多權利與利益的群體而已。他們所思所想的都是怎麼樣能夠在儘到自己的權利情況下而不去管所謂的國的。當他們的利益與國相一致的時候,他們是對於國擁護的,當他們的利益與國不相符的時候,那麼他們利益才是最主要的。”範增說出了一個比較殘酷的事實。

項羽不好反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站在那裡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