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春潮(2 / 2)

玫瑰花瓣粉嫩細膩,有些還含苞待放,沒有一點衰敗的跡象,一看就是剛到盛花期。

“川哥,萬事具備,隻欠東風,籌備了半年終於要出成果了。你這兩天要給新公司定名字了,想好了嗎?”祁宴斜靠在桌角上。

“我再想想。”

祁宴看到季行川又在給他那寶貝玫瑰花換水,這花可誰都碰不得。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有養花的愛好啊,養的還是白玫瑰。怎麼,春心蕩漾了?看上了哪家的白玫瑰?”他痞笑道。

季行川斜睨了祁宴一眼,意思是:你太閒了?

祁宴撇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不過,你真的想好了要自己開新公司,不讓季氏入股啊?”祁宴坐了下來,正經道,“這單飛的壓力可不小。如果做得好了,難免你那兩個哥哥要眼紅,背後坑你一手。如果做得不好,你那兩個哥哥可要幸災樂禍,說不定還想借機將你踢出季氏。”

“季氏並不屬於我。”季行川的手敲了敲桌麵,沉聲道。

祁宴一挑眉:“這話要是被你媽聽到了,還不要瘋。你媽這些年憋著一股氣,就要讓你和老季總前妻兩個兒子決個高低。誰想到她寶貝兒子一點不把季氏當回事。”

季行川平靜地說:“我不會卸任季氏的職務的。”

“你還真把自己當騾子使啊,一天天的把公司當家了。”

祁宴實在看不過眼,這幾個月為了籌備新公司並兼顧季氏的工作,季行川沒少加班加點,囫圇覺都沒睡幾個完整的。

這個月更是瘋了,把原本兩個月的事在不到一個月乾完了。

“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好好好。”祁宴妥協道,“你厲害,你金剛不壞之身。我又不是你老婆,我也管不著。”

祁宴走後,季行川打開了筆記本,空白的紙上浮現了他的設想。

本來他想要為新公司起名“行舟科技”。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相信科技是未來發展的趨勢,若是一直守著老本行,不做科技創新,那就是固步自封,總有一天是要走下滑路的。

但他又覺著這個名字不夠響亮,畢竟是要麵向大眾消費品的企業,需要一個更更好記的名字。

他試著從首字母入手,X,他莫名想到了這個字母。

X,曉,曉曉。

這兩個字橫衝直撞地衝入了他的腦海。

他最近有些反常,總是忍不住想起她。

想起她蹲在花園裡埋一隻死老鼠,想起她雖然摔傷了卻不在意地說沒事,想起她在馬場給Rose喂了一根胡蘿卜以後開心地笑,想起她被汙蔑後在花房裡傷心地哭……

那不過是一個商業合作夥伴家的孩子,他經常這樣想。

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有時幼稚得像五歲,有時又成熟得像二十五歲,讓人捉摸不透。

他從她身上感受到了與他相似的掙紮,把成熟和冷靜偽裝在臉上,就不會讓人窺探到內心深處的脆弱。

他忍不住地想在她受到傷害時去保護她,仿佛這樣就保護住了幼年時的自己。

無法拒絕她的請求,無法對著那雙清澈的雙眼說不。似乎是被一種神秘的咒語束縛,被操控著做出反常的舉動。

xx,他腦海裡飄蕩著這兩個字母,行星,浮現了。

行星,圍繞著恒星運轉,自身不發光卻能折射光芒。

Pl,前身是希臘語的“漫遊者”,在宇宙中漫遊,穩定、有序、浪漫。

他在白紙上寫下了“行星”兩個字,覺得沒有其他任何詞彙比這兩個字眼更加恰當。

行星,隻屬於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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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經曆了一場大雨、一輪台風,江市才終於有了秋高氣爽的樣子。

蘇曉早早地就來到了馬場。

今天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