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正好有剩的火鍋料,所以都加了點。”
蘇曉迫不及待地嗦了一口,真香!她又接連吃了好幾口,並喝下一大口湯。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季行川抽了張紙巾遞給蘇曉。
蘇曉接過,擦了擦嘴角,抬頭問:“你不吃嗎?”
“我不吃夜宵。”季行川笑著答。
蘇曉確實沒見過季行川晚上吃東西,而且他對食材的要求很高,大概因為每天健身的緣故,隻吃雞肉、牛肉、魚蝦這種葷菜。
有時吳阿姨還會單獨給他準備健身餐,那種綠油油的蘇曉一看就沒胃口。
“真的很香!”蘇曉堅持要推銷季行川自己做的麵,“吃一點不會胖的!”
“我不餓,看你吃得開心就行。”季行川還是堅持。
這個男人真是自律得可怕。
蘇曉撇撇嘴,放棄了,一邊繼續吃一邊悠悠問道:“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好的嗎?”
季行川溫柔地看著吃著麵的蘇曉,“有。”
“什麼?”蘇曉抬眼問。
比如,以前讓你傷心了。
季行川在心裡默默地答。
“我……不會遊泳。”季行川想了想說。
“你不會遊泳?”
蘇曉有些驚訝,她以為季行川是運動全能,遊泳自然不在話下。
“嗯。”季行川又應了一遍。
“那你不就是隻旱鴨子嗎?”蘇曉終於捉到了季行川的短板,有些幸災樂禍,“我小學就在我們鎮旁的小池塘裡瞎撲騰,是一個鄰居哥哥教的我遊泳。你不會,我以後教你!”
“好。”季行川笑著應。
其實那一次是他大概7歲的時候,在爺爺家裡,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哥哥將他推進了後花園的湖裡,湖大概有2米5深,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足以致死。
他原以為自己便要這樣溺死,幸好有路過的管家發現了,將他救了上來。
對於水的恐懼自此就纏繞著他。
不過這一些,他不想讓蘇曉知道。
等蘇曉吃完麵,季行川把碗放進了洗碗機裡。
“早點睡吧,晚安。”季行川看著她說。
蘇曉猶猶豫豫從外套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匆匆忙忙塞進了季行川手裡。
“這是用我全國油畫比賽的得獎獎金買的……雖然比不上巴黎買的,但你湊活著用吧……”蘇曉說完話,又不好意思看他的臉色,轉過身去,飛快地說,“晚安。”
季行川看著小姑娘再次快步回房的背影發愣,他無奈地笑了笑,拆開了盒子上的蝴蝶結,打開,裡麵是一條奢牌絲質西裝口袋巾,白色暗花紋理。
原來她晚飯心不在焉的,是在看這些,也不知什麼時候叫人去買的。
兩年前的事了,原來她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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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星期天,蘇曉又絕望地站在鏡子前,她的牙齦疼了一整晚,今天一看右臉鼓了一個大包。
她用小鏡子看了看發炎的後牙槽,估摸著是長智齒了。
她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個冬天用的口罩,戴在臉上出了房門。
季行川正在做早飯,看到她的樣子皺著眉問:“怎麼了?感冒了?”
“不是。”蘇曉悶悶地答。
“那怎麼了?”
“嗯……長智齒了。”
“臉腫了?”
“嗯。”
季行川拿出煎蛋烤火腿三明治,笑著說:“那你總要摘下口罩吃早飯的。”
蘇曉瞥了季行川一眼,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