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川哥知道有他好受的。
蘇曉剛剛也沒多想,她撈了一下肩上的帆布袋,“要不你去斜對麵的咖啡店等吧,既能看到這,也不用在外麵吹風。”
“好啊,還是曉曉體貼。”祁宴看了眼不遠處的咖啡館,又看了蘇曉一眼,問,“有空聊聊天嗎?”
蘇曉雖然困倦,但畢竟是兩年沒見的故人,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有空的,我陪你坐一會兒吧。”
走進有著天藍色外漆牆的咖啡館,一股濃鬱的咖啡香味撲麵而來。
周一的下午,咖啡館裡的人不多不少,還有些空位。
這家店她平時經常來,晚上睡眠質量不好時,總需要咖啡提神。
喝著熱哄哄的榛味拿鐵,蘇曉的困意逐漸消散。
祁宴問:“這兩年在巴黎還習慣嗎?”
蘇曉一手捂著咖啡杯答:“挺習慣的了。”
“巴黎那麼多帥哥,有沒有找一個?”祁宴以開著玩笑的語氣問。
“……沒有。”蘇曉如實回答,緊接著喝了口咖啡。
祁宴挑了下眉,手指敲了敲咖啡杯,“還在等川哥?”
蘇曉看到祁宴探究的眼神,一時慌亂,立刻垂下眼簾,“沒有……”
祁宴笑了下:“彆緊張,我就隨便問問。”
他看向窗外,裝作是無意地提起:“川哥下周一的飛機回國,不過他現在在醫院裡躺著呢,不知道能不能坐上飛機?”
蘇曉立刻抬起頭來,蹙起眉問:“他出什麼事了?”
說完她又覺得剛剛的語氣太過急促了,摸了下咖啡杯的杯耳,放淡了語氣,若無其事地補充道,“嚴重嗎?”
就像過問一個不太親近的朋友。
祁宴說:“就是酒喝多了點,把自己喝進醫院了。”
蘇曉倏地臉色僵住了,當年韓雪梅就是酒精中毒沒的……
她現在還記得韓雪梅臉色死白、嘴唇紺紫的樣子。
看到蘇曉臉色難看得很,祁宴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誇張過頭了,其實醫生說川哥吊完水今天就能出院。
祁宴又寬慰著補充道:“沒什麼大事,醫生說好好休息就行。”
“嗯……”蘇曉心亂如麻地應下。
喝多到進醫院,因為什麼?
因為她昨晚說的話嗎?
“我最近比較忙,川哥他又不喜歡彆人打擾。你要是有空幫我看著點他,我怕他想不開又喝多了。”祁宴喝了口咖啡,慢慢悠悠地說。
他自動把蘇曉劃出了“彆人”的範疇。
“我……不太方便吧。”蘇曉猶豫著說。
雖然擔心的情緒占據了她的絕大部分心神,但是理智告訴她,她又要用什麼身份去照顧他。
“挺方便的。”祁宴避重就輕地說,他抬了抬下巴,指向蘇曉對過的公寓,“他就住那棟樓。”
“什麼?”蘇曉來不及掩蓋語氣。
她很驚訝,季行川怎麼會住在她對麵?這不可能是巧合。
“301室的門進去,整層都是他的。”祁宴平淡地說。
蘇曉瞬間意識到可能一切都不是巧合,洞穴酒吧裡的那個身影、行星發布會以及昨晚的慈善晚宴……
她一時百感交集,說不出話來。
祁宴繼續說:“我給你保證川哥這兩年完全醉心於工作,把自己當畜口使,一點沒沾過女人。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
蘇曉抿了下唇,看著祁宴,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