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季行川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擋在了她身前。
那男人抬頭瞄了季行川一眼,捂著手就灰溜溜地走了。
西裝被披在了蘇曉身上,這次蘇曉沒有拒絕。
“你怎麼回來了?”她暈乎乎地問。
季行川氣急反笑:“你就準備這麼回去,好被人家撿屍?”
蘇曉嘴硬地辯解:“我已經打好車了,剛剛就是個意外,而且我朋友就在裡麵……”
“那Ta怎麼沒送你出來?”季行川冷冷地打斷。
蘇曉:“我讓她彆送的。”
季行川嘴角勾起諷意:“那Ta可真聽話。”
蘇曉這才意識到季行川好像把她說的朋友理解成Gabriel了。
蘇曉不再解釋,踉踉蹌蹌地往外走,“是,他是挺聽話的,而且還嘴甜。”
比你嘴甜多了,蘇曉暗自腹誹。
身後的人沒有搭話。
蘇曉不管不顧地加快了腳步,在下樓梯時還是差點崴了一下,被一隻蒼勁的手給扶住了。
“不能走就彆逞強。”他語氣惡劣。
蘇曉反手就攀住了季行川的胳膊,借著酒勁,用有些迷離的眼神看著他,壓著嗓子說:“那就麻煩季先生送我一下吧……”
欲拒還迎嘛,她怎麼就不會了?
季行川顯然是被她的反將一軍給打得猝不及防,連呼吸都停滯了。
蘇曉乘勝追擊:“不願意?”
季行川沒有答話,隻是挪開眼神,扶著她往外走,乾巴巴地問:“車牌號。”
蘇曉淺淺笑了一下,解鎖手機,把車牌號給了他。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
夜風很涼。
即便上身披著西裝,但還她光裸著雙腿。蘇曉凍得瑟瑟發抖。
隻有她攬住的白襯衫底下透來溫熱的體溫,蘇曉不自覺地向季行川靠近了一些,幾乎要倚到他身上。
車來了,季行川打開車門,送她上了車,隨後繞到另一側坐了進來。
車啟動了,蘇曉覺得頭暈得厲害,靠在車後座上,扭頭看向窗外。
夜已經深了,行人很少,隻有昏黃的路燈還在矜矜業業地工作著。
路燈時而照在她臉上,一會兒明,一會兒暗。
車裡開了暖氣,讓蘇曉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
坐在旁邊的人絲毫沒有動靜,連呼吸都很輕。
他們坐得那麼近,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但車裡又有著第三個人,令她毫無說話的欲望。
她閉上了眼,閉目養神。
車停下了,蘇曉迷迷糊糊睜開眼,覺得眼皮都要粘在一塊了。
車門打開了,季行川扶著她下了車。
她立刻冷得一哆嗦。
冷風將蘇曉吹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自己上去吧。”蘇曉說。
“你確定你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季行川冷冷地用嘲諷的語氣說。
她從來不知道他刺起人來這麼得心應手。
蘇曉再次勾上季行川的手臂,不甘示弱地說:“好吧,既然你那麼想送我上去,那麼就如你所願。”
她其實喝得沒有那麼醉,隻是有些頭暈,但酒勁給她壯了膽。
她故意將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