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說完沒有給趙芷兒多餘的眼色,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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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開沒幾步,蘇曉就收到了來自段易安的信息,邀請她今晚一起吃晚飯。
前幾天段易安也有找過她,她都推辭了,自從那天他送她醉酒回家以後,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段易安對待她一直有禮有節,也從沒有越過“朋友”的界限,但她依稀是能察覺出他的心意。
但他也沒有直接明示,她也不好談拒絕,讓她對於他們的相處多少有些抗拒。
但她到底是欠了他一頓飯的。
最後蘇曉還是答應了。
餐廳裡段易安隻是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學校的日常。
她心不在焉地應著,手裡的吸管慢慢地攪動著果汁。
“我們學校裡的事你是不是聽著無聊?”段易安手指敲了敲餐盤邊緣,有些不安地問。
蘇曉歉意地答:“沒,我隻是心情不太好。抱歉,剛剛走神了。”
“怎麼了嗎?
“就學校裡有個一屆的同學對我不太友好。”
“Ta對你做什麼了?”段易安語氣有些緊張。
“沒什麼,就是心裡不太舒服。”蘇曉沒說得太仔細。
“學校裡有幾個不對付的很正常。”段易安一邊安慰,一邊開玩笑,“不過,沒想到還會有人不喜歡你。”
蘇曉也半開玩笑地說:“那你可不知道,不喜歡我的人可不少。”
段易安認真地看了看她說:“看來你有不少故事。”
蘇曉忍不住回想了下之前發生的事,攪著玻璃杯裡最後的冰塊,自嘲道:“沒有故事,都是事故。”
段易安見她確實心情不好,也沒有繼續追問,“挺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餐廳離她公寓不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腳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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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遇見降溫,秋風吹過,蘇曉不禁抱著隻穿了一件長袖上衣的手臂搓了搓。
“要風度不要溫度?”
段易安笑著脫下棕色風衣披在了她身上。
“不用……”蘇曉要拒絕卻被他攔下。
“披著吧,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段易安堅持。
“謝謝。”
蘇曉也不好再推脫,衣服都披上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
“來了這些日子我發現我還挺喜歡巴黎的,在這裡,自由散漫一些也不是什麼罪過。”段易安說。
颯颯的風聲在耳邊回旋。
“是啊。”蘇曉也感歎,“這裡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活法,沒有人在意你的年齡、你的過去,沒有人在意你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她心裡的擔子在這裡卸下了不少,如果不是趙芷兒的刻意提醒,她幾乎已經要忘記那些傷口。
這兩年,她的心靈被藝術填得滿當,她也交到了真心的朋友,她其實很知足,她已經很幸運了。
“所以你以後會一直在巴黎發展嗎?”段易安忽然問。
這個問題其實蘇曉也有想過,明年她就要畢業了,是在巴黎還是回國發展,有的同學已經在找實習為明年的校招做準備。
那她呢?
她在國內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