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還欠了祁宴一個人情,偷偷去衛生間的時候用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祁宴懶洋洋地接。
蘇曉:“莉莉在酒吧裡喝醉了,你有空來接下嗎?”
祁宴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腔調,嚴肅起來:“在哪?”
蘇曉告訴了他地址。
等蘇曉回到座位時白佳莉正被一個陌生男人搭訕,白佳莉三言兩語就把人趕走了。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漂亮女人往往是酒吧裡最好的獵物。
但白佳莉偏偏是個最難搞的。
男人還意猶未儘,頻頻側目。
“莉莉,我剛打電話給祁宴了,讓他來接你。”蘇曉如實彙報。
“你找他乾什麼?”白佳莉也沒有生氣,隻是語氣平平地問。
蘇曉:“好歹你們也是同學,找他來放心一點。”
白佳莉:“還沒人敢把我怎麼樣。來就來吧,他愣頭青一樣,不知道疲的。”
蘇曉問:“他經常來找你嗎?”
白佳莉的視線落在窗外,開玩笑似的說:“偶爾,可能巴黎沒美人了吧。”
大家都知道巴黎美人如雲。
“你沒和他聊聊嗎?”
“聊什麼?追憶往昔?”白佳莉冷笑,“一堆碎玻璃渣子我都懶得撿。”
沒過多久,街邊就停下了一輛紅色超跑。
下車的果然是祁宴這個騷包,一身墨綠色的低領西裝配上十字架垂墜項鏈,邪痞又妖孽。
“你來乾什麼?”白佳莉看到他開口就嗆。
祁宴也不惱,隻是抬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蘇曉,“曉曉妹妹讓我來的。”
“曉曉是你叫的嗎?”白佳莉不悅地皺眉。
祁宴側頭,笑著問蘇曉:“讓叫嗎?”
蘇曉左右為難,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
白佳莉眼神迷離:“彆為難她了,來都來了,陪我喝兩杯。”
“呦,今天白大小姐心情還不錯。”祁宴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就打了個響指,讓酒侍上酒,“今天我高興,給全場都點一杯。”
大家紛紛敲桌起哄。
蘇曉偷偷拉祁宴的袖子,“我是來叫你帶莉莉走的,你怎麼還喝上了?”
“我可帶不走白大小姐,這不得伺候到她儘興了。”祁宴湊到她耳邊,“放心,川哥馬上就來。”
怪不得他隻開了輛兩座跑車,心機還挺深。
白佳莉不悅地用杯底敲著玻璃桌麵,發出脆響,“乾嘛呢,還不來喝。”
“來了來了。”祁宴舉起酒杯,笑著敬酒,“敬這個美麗的夜晚。”
白佳莉愣住了,神色一瞬的恍惚,也不答話,隻悶頭將酒一飲而儘。
如祁宴所說,季行川很快就到了。
當季行川走進喧鬨的酒吧時,蘇曉頓時感覺身邊都沉靜了。
他總是在喧囂吵鬨和歌舞升平中格格不入,像一個鋼琴上彈錯的黑鍵。
他側頭看了一眼正喝著的白佳莉和祁宴,最終將目光落在蘇曉身上:“喝了多少?”
蘇曉穿了一身黑色露肩毛衣裙,白皙的肩頸一覽無餘,腰間一根垂墜的金屬細帶勒出了她纖細的腰線。
季行川的眼眸暗了暗。
蘇曉無辜地擺擺手,“我就喝了兩杯,都是莉莉和祁宴在喝。”
“走嗎?”他不鹹不淡地問。
蘇曉看出了季行川眼裡的不容置疑,連忙起身,拿起小包,“走……”
白佳莉醉醺醺地說:“曉曉,你要不要這麼夫管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