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王賀吃在嘴裡的粥險些當場噴了出來,好半天才給咽下去,“你怎麼會來這裡?”
話一出口,他老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看了看王賀,又看了看陳漫,試探性的問道,“老公,你們認識?”
不等王賀答話,陳漫已經率先一步開口,“豈止是認識,王主管,這位是您的妻子吧?需要我和她詳細介紹我是誰嗎?”說這話的時候,她似有似無的拉了拉衣領。
王賀臉色再度變了,他當然知道陳漫這是在變相提醒他那天晚上他對她欲行不軌之事,然而他老婆卻是不知情的,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直言,所以到現在他老婆還真的以為是霍從洲仗勢欺人,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他連忙對妻子作出解釋,“這位是我的同事,特意來看我的,你去外麵買點水果來招待一下人家,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他老婆半信半疑,“她不是記者嗎?”
王賀生怕她起疑,又壓低聲音對她說,“確實是,之前是同事來著,所以她說不定能幫我,你彆磨蹭。”
這回他老婆總算是相信了,連對著陳漫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十分熱情的招呼陳漫就座,一邊忙著出去買東西。
等她一走,王賀臉色一沉,“你來乾什麼?”
“王主管好像不太歡迎我?”陳漫嘴裡說著,人卻大大方方的在他對麵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看來王主管也沒有完全把實情告訴給你的妻子,不然的話,她肯定沒有這麼平靜。”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和霍從洲狼狽為奸把我打成重傷是事實,至於其他,你有證據嗎?空口白牙誣陷我,小心我告你。”王賀態度囂張至極。
陳漫被他的話給逗笑了,“王主管這套賊喊抓賊的功夫學的還挺溜,你要證據?我可不是沒有,但在此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說完,她就將劉助理剛剛塞給她的文件丟到了王賀麵前,在王賀和他老婆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粗略的看了一遍,全都是王賀在職時貪汙的賬目以及利用職務之便明裡暗裡對女實習生揩油的事,隨便翻一條,就夠王賀喝一壺了。
王賀果然越看臉色越鐵青,最終他看不下去,冷著臉將文件闔上,“卑鄙無恥!”
“論卑鄙和無恥,王主管不是更勝一籌?”陳漫一點也不生氣,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文件,“談個交易如何,要麼你繼續伸張你所謂的正義,最好把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到時候你這些證據公布於眾,倒黴的是誰我就不說了,要麼你自食其果,老老實實扮演你的模範丈夫去,我就當做沒來過,怎麼樣?”
王賀沉默了。
良久他道,“那我被打傷怎麼辦?你們就準備這樣一分錢不出?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想要賠償?”陳漫問。
王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霍從洲就是你的姘頭,他以公謀私,我現在成這樣全都是拜他所賜,你們要是不賠償,我就去老爺子麵前告你們。”
麵對威脅,陳漫神情波瀾不驚,她甚至哦了一聲,“那好啊,你儘管去告。你看老爺子最終是選擇相信你還是相信他內定的繼承人,隻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做好把你貪汙的那些賬給補齊的準備。”
“我看了下,至少有差不多八十多萬的樣子,一個小小的工程部主管就能挪這麼多錢,我看你拿什麼補!”
王賀噎住。
陳漫挑眉望著他,“或者我撥通老爺子的電話,你跟他告狀?”
說話間,王賀的妻子就回來了,她拿著西瓜叫陳漫嘗一嘗,她笑著婉拒了,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賀,“八十多萬足夠給你治療了,人彆太貪心啊王主管。”
陳漫從病房裡出來,劉助理早已經等候多時,他連忙詢問她,“事情談的怎麼樣?剛剛霍總打電話來了。”
她頓了下,“你告訴他我在跟王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