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被她的口無遮攔給嚇到了，連忙推了她一下，“說什麼呢。”
“我也是實話實說。”張洋嘻嘻哈哈的，“好了，再逗你估計要和我生氣了，我馬上去工作。”然後就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陳漫看著她，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中午，陳漫到達約定的吃飯餐廳時，秦文柏已經提前到了，這一次，他沒帶助理，就他一個人過來了。一見到陳漫，他立即起身衝她微笑，“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喜歡喝紅茶，就自作主張的替你點了，你看要不要？不要的話，我重新幫你點。”
陳漫愣了下，很快跟著笑了，“不用，紅茶挺好的。”
然後他們麵對麵坐了下來，秦文柏將資料遞給她，“你看看，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
陳漫嗯了一聲，她接過資料，不過沒有急著翻閱，而是叫來服務生拿來菜單，她問秦文柏，“有什麼忌口的嗎？”
秦文柏搖頭，“我不挑，都可以。”
“既然這樣，那我做主點一些菜？都是這裡的特色菜，我覺得味道不錯，看看你喜不喜歡。”
“可以。”秦文柏答應。
隨後陳漫點了幾道菜，又點了一道甜品，整個過程中，秦文柏都是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點完菜，服務員離開之後。
他忽然開口，“學姐。”
陳漫正在看資料，聽到他叫她，頭也沒抬一下，“什麼？”
“畢業那天我等了你一天。”秦文柏說道。
陳漫一怔。
她猛地抬頭看向他，臉上隨即露出歉意的笑容，“說起這件事，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來著，但又覺得貿然提起，反而會令你心裡不舒服。”
“你不用道歉，如果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就不會主動問出口了。”秦文柏連忙說，“我隻是想知道，那天你到底來了嗎？”
陳漫有一瞬間的默然。
這件事她是記得的，秦文柏大二那年，她大四，彼時除了跟著霍從洲去公司工作，剩餘的時間就是留在學校學習，那會兒霍從洲還有兩個多月就生日了，她想給他買個禮物。
可又知道，他什麼都不缺，太便宜的拿不出手，太貴重的，她手頭也沒有那麼多錢。要知道，她跟著霍從洲去公司上班，隻是拿著實習工資，還有就是和王岩鬨得很僵，基本不回去的，實習工作隻夠她在學校裡的開支，要是買昂貴的禮物，實在是資金短缺。
她去商場溜達了一圈，看上了一款領帶，想象著霍從洲戴著它的樣子一定很好看，隻不過就是價格有些令人咋舌。
就在她想著去哪裡賺點錢的時候，宿舍的舍友跟她說，有一個大二的學生想要請個數學小老師，願意付學費，時間也自由。
陳漫立即答應了，也就是秦文柏。
本來是學一兩個月的，結果就學到了一年，陳漫畢業了，這件事才終止。走的那天，秦文柏問她，以後還會不會見麵？
那個時候陳漫一心撲在霍氏和霍從洲身上，也沒有放在心上，又怕讓他不高興，就說讓他好好學習，等他畢業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天陳漫並不是刻意不去的，她前一天晚上就特意定了鬨鐘，不想錯過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結果霍從洲剛好在她身邊，自然就看到了她訂的鬨鐘，不由問她，“你這麼早要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