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越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
“長公主殿下您既然沒有駙馬,又何必這麼著急拒絕我們太子殿下,在我們海國有一句話叫美人配英雄,長公主殿下這般絕色佳人若草草配一莽夫豈不是可惜了,倒不如給英雄們一個機會,大家比試比試,贏得人才有資格求娶長公主殿下。”
一位海國官員笑著說道,他剛說完,另外一個海國的將領也附和起來。
“是啊,早先聽聞過大燕公主有比武招婿的傳統,現在長公主殿下不會拒絕吧,還是說,連個公平與大燕男子競爭的機會都不給我們海國?”
那將領說完盯著金台上的蘇念,看似恭敬實則暗藏威脅。
若換了彆的小國來,斷不敢說這樣的話。
可是海國不同,如果說大燕是陸地上的霸主,那海國就是大海上的霸主,前者周圍還有豺狼虎視眈眈,後者近兩年是已經完全統領了四十三海。
大燕的官員們麵露不悅,卻也無法再像昨日那樣開口懟他們。
因為海國已經退讓了一步。
蘇念可以昨天拒絕海國太子的求娶,卻不能再拒絕這個比武招親的要求。
她淡淡地笑著,“既然這樣,那本宮再拒絕倒顯得不近人情了,正好,本宮也想試試比武招親能招來哪個英雄。”
那武將見她答應了,很少開心,繼續道:
“好,那既然是長公主殿下的比武招親,自然不能隻單單比武力,不若再加一項文鬥,文武雙全才能配得上殿下,諸位意下如何?”
一些大燕官員皺起了眉,這若單武鬥,那振威將軍自然不怕那個海國太子,但若加個文鬥,隻怕就不一定了。
畢竟沒聽聞過這振威將軍在吟詩作賦上有什麼過人的,且大燕的武官們大都隻是略同文墨罷了,這文鬥還是要陸太傅來才穩妥。
很快,就有人暗暗罵這海國人雞賊。
他們肯定是知道,海國太子單比武不一定能贏振威將軍,單比文肯定也勝不過陸太傅,索性兩樣一起來。
畢竟海國太子文武雙全的名頭在各國都是響亮的。
陸修雲臉色微沉,看向那邊的海國太子。
海國太子忽然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找了下,對上了那個振威將軍,索性挑釁地對他笑了下。
據昨日搜集的情報來看,這位振威將軍,彆說作詩了,隻怕吟詩都難。
“不知公主殿下準備何時舉行這個比武招親?”
他們怕她說要準備個好幾個給那位振威將軍補課。
蘇念瞟了眼下麵已經黑臉的小狼王,壓下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未時三刻吧。”
海國人一聽,先是愣了下,隨後開心起來。
這位長公主殿下脾性倒是爽快,原本還以為要磨磨唧唧呢,倒有些像他們海國人。
若是他們知道蘇念隻是怕過夜的話他們的太子會被蓋麻袋,恐怕會哭出聲。
…
下了朝,長越被文官團團包圍。
“將軍,你書學到哪裡了?”
“四書五經可熟讀背誦了?”
“重要的是詩,肯定會比賽寫詩的,要不將軍你現場來一首,讓我們大家聽聽?”
“是啊,將軍來一首吧,五言七言都可以!”
十來個文官七嘴八舌,嘰裡呱啦轟炸著長越。
他黑著臉,想要推開他們,又怕把這群老骨頭傷到,卻也不想像猴子一樣被圍在金殿門口。
“諸位放心,我不會輸。”
他沉聲說完,抬頭看到了站在遠處看熱鬨的蘇念,見她笑得幸災樂禍,頓時惡向膽邊生,勾起唇角大聲道:
“畢竟我要是輸了,長公主殿下會哭的。”
他說完,提氣跳了起來,嚇得文官們往兩旁退把路給他讓了出來,眼睜睜瞧著他飛一般落在了長公主身旁,兩人手拉著手走了,姿態親密無間,背影神仙眷侶。
文官們騷動起來,乖乖,看來傳言是真的啊,這位真的要尚公主了!
陸太傅陪了長公主殿下這麼多年,都沒得到的位置,居然被他用了短短幾個月拿到了。
一時間,他們竟然忘記要繼續追問長越文化上的事情了,都開始八卦起了陸太傅到底輸在了哪裡。
“大人,您沒事吧?”
刑部的官員小心翼翼瞅著陸修雲。
“沒事,走吧。”
陸修雲收回視線,麵色如常,隻是他眼底的黑霧宣示著其內心的壓抑鬱憤。
長越無奈地停了下來,“殿下,想笑就笑吧,憋著更傷身。”
從剛才開始,她就想笑,卻又像是在顧及他一般忍著,可要說忍著又時不時瞟他一眼,就生怕他沒看到一樣。
他英俊的臉露出無奈表情時格外好玩,蘇念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成了彎月牙,透著一股狡黠得壞。
這樣的她讓長越喜歡得不行,他看了下四周,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在後者察覺之前將她抱了起來,然後鑽進了小樹林。
後麵的侍衛侍女見此露出了笑,守在了外麵。
說是小樹林,其實就是栽種在湖邊的一些樹,不過因為年頭久了長得比較高大。
蘇念被按在樹乾上動不了,他還壞壞的把手伸到她脖頸後麵不輕不重的捏了下,讓蘇念一下子軟了下去,隻能仰起臉羞怒地瞪他。
“你現在越發放肆了,這裡是皇宮!”
長越深眸凝視著她,一字一句說:
“殿下說錯了,末將這叫恃寵而驕。”
她在他麵前的姿態越來越放鬆,不再隻是強勢,偶爾流露出的女兒家的嬌,讓他像嗅到味道的狼,磨著牙想要嘗一嘗味道。
年輕力壯的身體和那蓬勃的男性氣息,讓蘇念感受到了壓迫感。
她臉頰不自覺的發燙,卻還是強硬的“哼”了一聲,伸手將他推開,自己理了理有些亂的領子。
長越順勢的倒在了草地上,將那一地紫色的小花壓倒。
他望著她,笑了起來。
“阿念,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