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番外·國見(1 / 2)

循環戀歌 香草味貓貓 9016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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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母從國外回來的關係,大學畢業後我在東京短暫的當了三年社畜,就辭職回到了宮城縣定居。

還沒來得及找工作,媽媽就來找我談心:“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要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我有點驚恐,想起了之前和奈津子聊天她提到的父母逼婚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不急吧媽媽?”我乾巴巴的回應。

“及川和岩泉家的孩子現在都在國外,你不會還在等他們吧?”媽媽狐疑的看我,“前兩天剛遇到及川太太,聽說阿徹那孩子已經入了阿根廷的國籍……我看你也沒有跟過去的意思,雖然知道你們小時候玩的很好,但是女人的花期就隻有這短短幾年而已,媽媽還是希望你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已經聽不清楚耳邊媽媽絮絮叨叨的話語,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我還是有點惆悵和惘然,長大之後那些青春時期的友情仿佛漸行漸遠,我房間的抽屜裡還收藏著他們的襯衫第二顆紐扣,但是為了追求各自的夢想和未來,他們已經各奔東西,隻有我還停留在原地等待。

高中畢業之前及川徹告訴我要去阿根廷追求夢想,我本來以為可以依靠的岩泉卻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美國留學,我拒絕了他的提議,隻是在東京找了一所普通大學念書。

“……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同意的話就答應一聲。”媽媽問我。

我點點頭,其實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那行,既然你答應了,我就去回複人家了,好好打扮一下,等會兒帶你去理發店做一下頭發,再買兩件衣服,明明這麼漂亮,一定不能失禮。”媽媽的語氣變得高興起來,我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聽說那家的兒子和你是同一個中學和高中畢業的,隻比你小兩屆而已,說不定你還認識呢!現在在宮城一十一銀行工作,可是大有出息一表人材 ……”

哦,原來是相親。

我反應過來,才知道我剛才走神的時候隨口答應了什麼,有點頭疼,看著媽媽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不忍心打斷她。

大不了過去禮貌的拒絕就好了,就說沒看對眼,沒必要現在拒絕讓她不開心。

我知道媽媽也是擔心我為我好,雖然我不太需要這份好意,因為我對未來其實還有點迷茫。

——

下午的時候媽媽帶我去理發店打理了一下頭發,還去買了兩身修身的連衣裙。

“你的皮膚白,身材又好,穿什麼都好看。”買完衣服,直接剪了吊牌穿走。我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著休息,媽媽很滿意我的配合,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問我,“我手機裡有他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算了,晚上就能看見了,還是留點期待感吧。”

我害怕看了之後更加提不起興趣,飯都不想去吃了:“而且現在很多p圖,本人和照片相差十萬八千裡的,萬一是個照騙我一下子繃不住表情,那不是更加失禮。”

“……倒也沒那麼誇張吧。”

“誰知道啊。”

喝完咖啡,看著時間差不多,我直接喊了車子去了預約好的飯店,媽媽走之前還叮囑我:“千萬不能失禮,哪怕看不上對方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行啦,我知道的。”我安撫的抱抱她,“那麼我先走了。”

和服務員說了是哪個包廂,她很有禮貌的指引我往裡走。這是一家口碑不錯的懷石料理店,我在長長的回廊走著,看得出包廂很注重客人的隱私。

沒走多久,引路的服務員停下腳步拉開門小聲的提醒我到了,我對著她笑著點點頭說了聲謝,脫下高跟鞋往房間裡走去。

當我抬頭視線看向起身的男性的時候,我愣了愣神:“國見?”

眼前的男人已經褪去了高中時的青澀,中分發型變成了三七分,顯得愈發成熟。國見穿著合身的西裝打著領帶,沒有讀書時候一直無精打采的樣子,我記得媽媽說過相親對象是在銀行工作,這就是所謂的精英氣質嗎?

剛考上大學那兩年還偶爾和他們會有聯係,但是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漸漸的就很少聯係了,到最後當我發現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回複國見的消息的時候,我知道和他們的友情大概也已經回不到當初。

更彆提上班之後,能有一點自己的時間喘一口氣都要謝天謝地了,根本也不知道打開對話框除了問一句“最近怎麼樣”還能說什麼。

國見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笑的溫柔:“學姐的話,肯定不會去關心相親對象是誰吧?”

我有點尷尬,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挺了解我的,一聲學姐倒是拉進了我們的距離,我感覺沒有那麼疏離了。

“抱歉啦,因為太突然了,所以……”

“沒事,不用解釋,是學姐的話,隻要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國見的笑容卻是發自真心的樣子,但是話語裡的內容卻讓我有點愣神。

我沒有多說什麼,在他對麵坐下,他按下電鈴,服務員開始有序的上菜,因為有外人在我們沒有多說什麼,等到人都退出去之後,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各自的近況。

大概是怕我尷尬,或者國見也不是自願過來相親的,我們並沒有聊關於婚姻之類的話題,這讓我有點放鬆,找回了以前在青葉城西和他相處的感覺,漸漸的變得活潑起來,和他埋怨生活中的一些瑣事。

國見靜靜地聽我說著,時不時幫我點評兩句,每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上,讓我愈發感動,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學弟還是這麼貼心。

“國見還會玩遊戲嗎?有在打排球嗎?”

“偶爾會和金田一一起打,和影山也有聯係。遊戲的話不是很有時間玩……”

“哇!金田一和影山!有機會一起出去玩呀,下次記得叫我!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我能理解國見的意思,畢竟我也當了三年的社畜,那三年哪有時間玩什麼遊戲,休息的時候也隻想在家睡覺。

國見的表情有點無奈:“學姐一提到影山就很開心呢。”

“沒有吧?”我下意識反駁,不知道為什麼讀書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強調這點,“哪怕是金田一我也會是這個反應……畢竟真的很久沒見麵了,我剛才見到國見的時候,也很開心啊!”

國見笑了笑,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

用完晚餐,國見主動買了單,他說他是開車來的,可以送我回家。

“晚餐的錢我a一半給你吧。”我和國見並肩往停車場走著,晚上的風有點大,還有點涼意,隻穿著連衣裙的我感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國見把西裝外套脫下,直接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用,我想請學姐吃。”

我有點晃神,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照顧我了,會在我冷的時候為我披上一件衣服,或者貼心的吃完飯送我回家。

在東京打拚的這三年我是孤獨的,也有可能真的我是從小被寵壞的孩子,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埋怨出國的兩個幼馴染,為什麼要丟下我。

我想起讀書的時候國見也同樣照顧我,隻是我們很少有碰麵的機會,大多數時候我的身邊都會圍著及川徹和岩泉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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