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複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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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坐在他搬到廚房的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盯著正運作中的咖啡機。

他看著顏色深得有些黑的咖啡液緩緩流淌進杯子裡,好似在思考咖啡與昨晚的一起車禍命案之間是否會有什麼聯係一樣,最後得出結論:如果那個司機在深夜裡開車之前來上一杯黑咖啡,或許這起命案就不會發生。

“哐!”

門口傳來了被大力打開的聲音。這種不禮貌的行為一般來說是不允許的,因為誰都不想被阿爾弗雷德不讚同的目光看著,並伴隨著英式腔調的諷刺增加一周打掃大堂的家務。

前提是一般情況下。

傑森大步走進廚房,見到提姆的第一秒就開口問他:“在哪?”

沒有指明對象,但他知道傑森在說誰。他看了一眼手表,八點二十四,距離布魯斯給他發消息才過了四分鐘。

“樓上第三個房間。”

傑森一得到回答,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提姆習以為常。要是他停在這裡和提姆拉家常,提姆還得把他押進蝙蝠洞拉響二級警報再給他做腦部檢查呢。

不過他沒有嘲笑我今天嚴重的黑眼圈(他今早從電腦桌爬起到洗漱間鏡子前時都嚇了自己一跳),他今天也表現出了明顯的焦躁不安,或許還有期待。這很反常。

提姆這樣想著,屁股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粘在一起了似的。

他看著咖啡上的水蒸氣冷凝結成白色的小水滴,就這麼發呆了不知幾分鐘,然後拿起馬克杯,肆意地、狠狠地灌了一口,細細感受苦澀從咽喉滑進食道,讓溫熱的液體撫慰胃袋,也撫慰了他疲憊不堪的身心。

“咚!”

未等提姆喝下第二口良藥,大門意料之外地打開了第二次,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跑進廚房的迪克———他不應該還在從布魯德海文飆車趕來的路上嗎?

而迪克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我昨天就到哥譚警局來協助查案了沒有告訴布魯斯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我一收到短信就趕過來了他們在哪?”

提姆木然地聽著迪克氣都不喘的長句。

“樓上第三個房間。”

“謝了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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