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改變(2 / 2)

“她是我的家人。就算她想殺我,也的確這麼做了,她依舊是我的家人。她不想被介紹給你們,所以我尊重她的意願。”

傑森眉頭深深皺起,嘴唇緊抿,牙齒貼合發出難聽的摩擦聲。他麵容陰沉,浮現出一抹難以抑製的憤怒,卻急促地笑了一聲。

“她是怎麼找到我的,又為什麼特意讓我來看你——被炸死?”他問出這句話時沒忍住說了句臟話,大概是“天殺的**”。瑪琳裝作沒聽見這個。

“瑪麗說我不必了解,沒告訴我那些,我隻知道她大概可以去往任何地方。但是,我想我應該為此向你道歉,傑森。”她右手握住左肩,腦袋偏過一旁,“之後布魯斯應該會告訴你們這件事:我能聞到所有人身上獨特的氣味。這個所有,我指的是哥譚,或者全世界。”

“某一天我發現,當一個人的氣味變得格外強烈時,代表那人即將遭遇死亡。”

在傑森獨自離開韋恩莊園前的那天,瑪琳聞到他身上強烈的……芝士漢堡的味道,幾乎嗆得她喘不過氣。她因此驚慌失措,她不想失去她的哥哥。於是她找到最信任的那個人。

瑪麗眨眨眼睛,笑著。

“交給我吧。”她說:“從此以後,他將不會離開你,他將永遠陪伴你身邊。”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想,把你牽扯進來我也有責任。因為我問過她這樣做的理由,她的回答是——”

“這麼做,很有意思啊。”

這些話語走進傑森的耳朵裡,被咀嚼許多次。沙發背的布料在他手中抓起捏緊,從指縫旁溢出。

“說說小醜吧。”不久,他又問:“你殺了他,怎麼做到的?”

“小醜該死,但他不是我殺的,即使我很期待能是我。”瑪琳鬆開手,轉過頭與傑森對視。

“害死他的,是他害死的人。”

“小醜總能逃脫法律的判決,不是嗎?蝙蝠俠把他關在阿卡姆瘋人院好幾年,死刑卻遲遲沒有降臨在他的腦袋上。他是芭芭拉脊椎骨上的槍口,他是你和布魯斯之間的縫隙,他是眾多無辜之人的炸藥……”

沒人知道瑪琳坐在病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昏迷的芭芭拉,握上無法回應她的那隻手時,有多麼害怕,多麼憤怒,多麼渴望小醜死亡的氣息。

“沒人比受害者更適合審判小醜,我隻為他們提供了通道。”她說著,勾起輕鬆的笑容。“隻需要我一人的死亡,就能使他們觸碰到最憎惡的人。那些鬼魂可是——”

“等一下,”傑森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他是你和布魯斯之間的縫隙’?難道你以為小醜死掉了,我就會立即搬回莊園,和老頭變成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瑪琳不解地問他:“不是因為蝙蝠俠沒有殺掉小醜,你才和布魯斯減少來往,甚至可以說是不合?”

一聲冷笑突兀地出現在兩人之間。“沒有那麼簡單,瑪莉安娜。是,我是想殺小醜,他令我與布魯斯陰陽兩隔*,他殺害的無辜者不計其數。但就算他消失,我也不會原諒布魯斯。”

“我們的理念不同。他不讚同我的做法,覺得那太過激進;我看不起他的優柔寡斷,因為那無法保護很多人。我們不會向彼此妥協,所以你的‘親親一家人’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他這麼說著,後知後覺地感到難為情。然而,當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瑪琳時,卻見到她臉上演繹出一種驚訝和不解交織的情緒,仿佛在對著謎題束手無策。

“你……”傑森感覺到不可置信,“你甚至能理解小醜,但你不能理解我——理解我和布魯斯?”

“不、我……”她用力咬住下唇,把它壓得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恐慌席卷而來。頭皮上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四處躥動,胃液翻湧著,有種要湧出來的架勢。可不知為何,她有點想笑。

她覺得傑森臉上的表情很可笑,她覺得他和布魯斯之間的爭執很可笑,她覺得她自己也很可笑。

瑪琳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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