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下巴緊繃著,頭部向瑪琳所在的另一側偏轉,明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哦~看來是布魯斯·韋恩。”,瑪琳自顧自地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那麼下一個,你是作為利爪,還是作為林肯·馬奇對韋恩有負麵情緒的呢?”
沉默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搞清楚!對韋恩下手的是其他利爪——”
“得了吧,馬奇先生。雖然‘接近布魯斯·韋恩’這個任務可能是貓頭鷹法庭發布給你的任務,但你自己真的對布魯斯毫無意見或者沒有一絲聯係嗎?拜托!不要那麼無趣!”
瑪琳變得激動起來,漲紅的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興奮。
“就沒有些更有趣的戲碼嗎?比如你在和布魯斯相處過程中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卻因愛生恨——”
猛然,她失去身下胳膊的支撐,被繩子結實綁住的四肢動彈不得,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與地麵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最後臉接著地麵直接摔了上去。瞬間,她的麵部感受到強烈的衝擊力,使她短暫地眩暈了幾秒。隨後出現的是劇烈的無法忍受的疼痛,像是幾個拳頭集中打在她的前額、鼻子、臉頰和下巴上,並且這疼痛迅速擴散到整個頭部。
瑪琳痛呼一聲,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中流淌而出,同開了閘門的鼻血混在一起滴落至地麵上。值得慶幸是,她在倒下之前閉合了嘴巴,不然現在會得到更多的傷痛。
“嘿!我隻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誰讓你像個啞巴一樣什麼都不說!”
儘管她狼狽地流著眼淚和鼻血,卻並不太在意這些傷痕,抑或造成它們的林肯,反而不鹹不淡地發泄自己的不滿,就像剛剛隻是發生了一件朋友間有些過分的玩笑一樣。
林肯站在原處,冷冷地俯視著瑪琳,眼神如同在看一條沒有四肢的蛆蟲。
他就那麼看著瑪琳,而瑪琳毫不示弱地盯回去。半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
“我確實仇視布魯斯·韋恩。”
瑪琳露出“果然啊,我沒說錯吧”的神情,隨即表情由林肯的下一句話而陰沉下來。
林肯·馬奇說:“我仇視布魯斯·韋恩——作為他的兄弟,托馬斯·韋恩。”
然後他勾起嘴角,笑得幸災樂禍,眼中卻帶著忿恨。
“這不可能。”此時輪到瑪琳笑不出來了。陰霾浮現在她的臉上,否定的話語帶著莫名的堅定。
“布魯斯沒有兄弟。”
“不敢相信?真可惜,這就是事實:他拋下自己的兄弟,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從未尋找過我的蹤跡!我看著他在韋恩企業的董事會上呼呼大睡,絲毫不在乎父親的財產;我看著帶著模樣不同的女郎回莊園狂歡,一點也不在意母親曾經的住所會被冠上什麼樣的名號!我一直在看著他,看著你們!他拿著屬於我的那部分的財產揮霍、享樂,甚至收養了幾個像你這樣的‘可憐’孩子,讓你們住在本該屬於我的財產裡!”
林肯越說越激動,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一拳砸在身側的石牆上,留下一個顯眼的血色拳印。接著他拎起瑪琳的衣領,同她冷漠的鈷藍色眼睛對視。
“你也不信,小鬼,但是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