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
前世有一種說法,號稱一隻天牛蟲的營養成分頂的上5隻雞蛋,那味道能差了麼。
幾人合力,把那隻烤熟的白蟲裝進背簍,又拿下一隻去烤。
火堆嗶嗶啵啵,蟲子時不時被烤到爆裂,迷人的香氣引得那隻安靜了許久的大鳥又掙紮了一番。
白冰“二姨夫,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殺那隻鳥?”
“等到天黑之前差不多吧。”
“一定要趁它活著的時候宰殺啊,這樣可以把鳥血放出去,肉味更鮮美。”
本地人吃蟲子吃得比較多,沒聽說過什麼放血之類的事情,但既然白冰這樣說了,葉秋自然是相信的。
“血怎麼辦,讓它白白流掉嗎?”
這可難住了白冰,前世,家裡殺雞時,奶奶都是拿一隻小碗將雞血接起來,加點調料蒸熟了吃掉,可是這裡根本沒有碗啊。
而且按照這隻鳥的身材來說,光放血估計就能放一大盆,他們身上能盛放液體的,就隻有幾隻小竹桶,根本不夠用。
“要是有一隻大竹桶就好了,把鳥血接起來,正數也很好吃。”
葉秋,“那沒關係,我可以編一隻大盆。”
“不漏水的大盆?”
“對,不漏水的大盆,剛剛我看到那邊剛好有那種葉子,用那葉子可以編出不漏水的大盆。”
二姨夫說著便起身去割草編盆。
白冰檢索原主記憶,這裡的人的確會編一種盛水的草盆,不過這東西不禁用,基本就是一次性的,草葉乾了,草盆就會漏水。
姐弟三人已經將5隻蟲子全部打包裝筐,特地切了半隻,圍著火堆吃一口烤餅子,咬一口香噴噴的蟲肉。
吃完飯,白冰就地紮起了馬步,蛋十分好奇地問她在乾啥,白冰不好解釋,隻說這是神仙教給自己的鍛煉身體的法子。
聽說如此,兄弟倆也全都跟著白冰練起來。
正午的陽光慢慢移動,直直照在幾個人身上,因為有山風的緣故,這陽光曬得倒也不算太熱。
“冰姐姐,要站多久才算完?”
白冰“很久!”
......
兩個小時,一個時辰?
這個時代對於時間還沒有如此精準的描述,按照當地習慣,描述時間的詞彙包括很快、很久、很----久、很-------久。
令她沒想到的是,蛋跟麻花竟然一直陪她站到了最後。
白冰感覺有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身體微微發熱,周身上下,仿佛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動了起來。
第二次站樁,相較於第一次就顯得沒那麼難熬,中途想要放棄的次數明顯減少,甚至,在這次站樁結束,身體裡有熱流流動起來的時候,那種感覺甚至讓人有一點上癮,讓人開始期盼明天的鍛煉。
“蛋、表哥,你們感覺怎麼樣?”
蛋“我的腿要抽筋了,冰姐姐,神仙教的這個法子,真的能讓我變得更加強壯?”
“那當然,你要是不怕吃苦,就每天都跟著我鍛煉,好處多著呢。”
麻花“表妹,你看我這個年歲,再跟著練習還有沒有用?”
“當然有用,不管什麼時候練,對身體都是很有好處的。”
白冰收勢,總感覺胸前掛著鱗片的地方,仿佛有那麼一絲輕微的灼熱。
她掏出鱗片一看,這鱗片上流動的七彩霞光的顏色,似乎照比昨天更加濃鬱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冰姐姐,你帶的什麼鱗片,這麼大。”
白冰“沒啥,你姐夫生前給我的,留個紀念。”
白冰是生怕這個自來熟的臭小子要拿過去看看,隻有把原主那個短命的老公抬出來,才能震住他。
果然,聽到是那個死去姐夫給的,蛋沒提要看看的事。
太陽西斜,葉秋編好了盛血的大盆,拿著長長的殼刀走到大鳥身前,在它脖子上捅了幾下,大鳥一動不動,他壯著膽子走到大鳥跟前,發現它的眼睛已經閉上了,隻是身子還熱乎著。
“麻花,拿繩子來,”
父子三人手腳麻利地把那隻大鳥綁成了個粽子,還特地將鳥嘴纏了好幾圈,以防止在殺鳥的過程中,它突然暴起傷人。
一切準備就緒,麻花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磨著他的殼刀,直至將那刀鋒磨得鋒利無比。
儘管如此,想要割開大鳥的脖子,也還是費了一番功夫。
終於,嫣紅的血液流淌到現編的大草盆裡,斬鳥行動圓滿完成。
血液放乾,白冰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小包食鹽,其它幾個人全都沒帶這東西,雖然少了點,但聊勝於無,白冰把食鹽攪拌到鳥血中,滿滿一大盆,看起來足有50多斤。
“冰,這鳥血怎麼處理?”
“放著,一會兒這一盆血就會凝結成塊,明天我們處理大鳥的時候,就把血塊切成小塊烘乾,帶回去
慢慢吃,對身體很好。”
幾個男人沒什麼意見,全聽白冰的。
秋日裡天黑的很快,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
白冰又找來很多柴火,把火堆燒得旺旺的,以免那些不長眼的野生動物前來偷襲。
一群人就著火光給大鳥拔毛,摸著鳥身上柔軟蓬鬆的羽毛,白冰心裡一喜,羽絨服的材料這不就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