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洋船員已經在船上等著了,他們看到查爾斯,就準備收起船錨和跳板離港了。
“快快快,動作快,快走!”查爾斯強忍著劇痛對著船員們大喊,並對著旁邊裝備著長柄燧發槍的武裝船員吼道,“開槍,開槍,不要讓他上船!”
蘇蟬的追擊速度完全不慢,已經快要到達船邊了。
槍聲再次大作,卻毫無意外地全都被蘇蟬以難以形容的直覺,穿過。
接著,他們的槍就失效了。
大雨還在落,他們的槍不是查爾斯的那種特製產品,根本抵禦不了雨水。
於是蘇蟬一步,跳上了甲板。
他此刻猶如一個盲刀客,外物都不在他的眼中。
可他也不是靠耳朵來聽聲辨位,他靠的是某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忽然,那些槍械失靈的武裝船員,放棄了手裡已經變成了燒火棍的燧發槍,拔出了腰刀,想要從側邊,後方,對著蘇蟬偷襲。
可惜,就在他們拔刀的瞬間,蘇蟬的刀先動了。
完全是最簡單最急促的移動,蘇蟬就那麼將刀橫掃了一圈,那些想要趁著大雨偷襲他的武裝船員,就全都被他切開了喉嚨。
他還順勢再一次追擊向了查爾斯。
殺意。
蘇蟬此刻靠的,就是純粹的殺意。
殺意就是他的眼睛。
在斬中了查爾斯那一刀後,蘇蟬並沒有從那個被巨型眼眸注視的世界裡脫離出來。
可那個世界也不再是像上次那樣的純粹的空白。
它有了顏色。
血色。
蘇蟬在不斷地追尋著那一點血色。
在追尋的過程中,蘇蟬發現自己的殺心,在這種純粹的環境裡,也在不停地被錘煉。
每一次對血色的揮刀,都是一下錘擊。
表現在外在就是,每一個阻擋在他追擊查爾斯路上的人,都被他一刀封喉。
船已經緩緩離港,離得遠一點,人們反而能更清楚地看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