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的臉上露出了某種真切的笑意,他款款注視著托爾,就仿佛在注視著什麼令他希冀的未來。
托爾被他看的臉色漲紅,外麵百越的聲音解救了他:
“再不走等黑澤醒過來我們就要被包圍了。”
容樂:“走吧,和我們回去,等我們在波蘭特辦完了事,就帶你離開這裡。”
托爾輕輕的點點頭,容樂帶他出去和百越彙合。
三人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離開了這裡,返回了醫院外的地麵。
夜露深重,晚上的風格外的冷,托爾身上隻穿了單薄的單衣,剛一出來便瑟瑟發抖。
容樂覺察到他的情況後,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不不不,不用了。”托爾驚慌失措,“我隻是一時不習慣,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手指觸及那件一看便知道用料極好的大衣,柔軟而溫暖,生怕穿在自己身上會弄臟。
容樂漫不經心的說:“我可不是那種虐待小孩的大人,我把你帶出來,就會對你負責。”
托爾長期不接觸外麵的環境,這樣凍著,萬一受涼說不定回去就要生病倒下。
托爾的身體很瘦弱,單薄的風一吹就能吹跑,即便他的精神狀態穩定,但長期實驗和藥物影響下的身體卻十分脆弱。
脫下大衣後,容樂身上就隻穿著襯衫和馬甲,發尾的發辮半搭在肩頭,沒有遮擋的身形清俊挺拔,馬甲勾勒著細致的腰線。
他雙手插兜,懶洋洋的往前走。
“回去以後給你找幾件衣服穿,你身上那件衣服隻能勉強蔽體,完全沒有禦寒效果。”
托爾連忙小跑幾步追上他,有些緊張的說:“給我穿……那您夠穿嗎?”
容樂見少年一副隨時準備拒絕的表情,突然升起幾分興趣,假惺惺道:“不夠也沒有辦法啊,畢竟我的錢都在百越手裡,他不讓我花,我也就沒有新衣服穿。”
托爾頓時震撼了,完全想不到他竟然財富不自由。
百越:“還不是因為憑某人的花錢速度,多少錢都能敗光,要不是我幫你打理,你早就變成窮光蛋了。”
容樂還想誣賴他什麼,被百越脫過來的外套砸個正著。
英俊矜貴的男人斜斜瞥了他一眼,在冰涼的夜晚,寬厚的肩膀和沉穩的氣勢看起來低調而強勢,聲音卻是平淡且溫暖的:
“接濟給我們身無分文又可憐的容容。”
容樂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百越這麼叫他了。
但每次聽見都覺得很新奇,百越叫他時帶著些漫不經心的寵溺,讓人甚至有些耳根發熱。
容樂低低笑了起來。
……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他的好友,無論多少次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兩個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呢?
“所以說至少要給我一些零花錢,看到喜歡的東西不能買,就算攢了很多錢也沒用嘛。”
他拉長聲音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