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去(2 / 2)

二十她是不是太敢給了一點?陸冥澤這輩子沒想到還能以七位數以下的數字談生意。

況且,這整整差了五個零。

半晌,他才整理好震驚的心情,悠悠然的回複:“二十再加一個你,或許勉強夠本。”

“原來我身價這麼高,看來以後再請我演電影我得坐地起價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兩人就這麼聊了一個小時。

門外等著交表的員工也從沒見過陸總門前的請勿打擾能放一個小時。

他要不在裡麵辦公,要不出去應酬,少有的“請勿打擾”是在他連軸轉了十幾個小時後在辦公室裡闔二十分鐘的眼。

不多不少,二十分鐘後,他會接著起來工作。

等得沒法子了,同事還急著等陸總批準後趕進度,小員工隻好去求助劉總監。

幸好今日劉總監不在SY。

劉昂知道公司的人都怕陸冥澤,畢竟陸冥澤工作時的壓迫感太強,一個不小心工作就不保,所以他對幫員工這種小事是沒意見的。

他敲了陸冥澤的門,陸冥澤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

陸總開門時嘴角眉梢全是笑意,絲毫不見昔日模樣。

小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

審核批準非常迅速,小姑娘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把她們不苟言笑的陸總哄得這麼開心,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感謝她。

一切都如盛止盈所預料,盛氏集團已經被查了。

做海運業務的那批人和高管進了局子,盛義當然也逃不過。

如今的盛氏集團失去了主心骨,岌岌可危。

保守派和此次事件無關,隻能邀請盛止盈的奶奶出山。

老人家性子倔,當初白若褳在公司作威作福時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幫著盛義隱藏婚外戀,害得她寶貝親孫女十多歲就遠走異國他鄉,她自然是不樂意再出去的。

老人家就留了一句話,“我老了,不中用,你們要請也該請年輕人。”

但公司誰不知道盛止盈是個戲子,叫個戲子掌門公司,豈不可笑?

盛止盈脾氣和她奶奶一樣,她們死要麵子,盛止盈奉陪到底。

談不上要三顧茅廬,畢竟她也不是孔明,房子也不破爛,但,不請,不出。

僵持了半月有餘,盛止盈沒接通告,但也沒閒著。

白若褳和盛義在局子裡被問責,又她奶奶這個中介,她收集白若褳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的證據輕鬆了不少。

鄰近聖誕,盛氏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著就要垮台,高層之上幾乎一周要開四次董事大會。

今天,她奶奶難得坐鎮。

盛止盈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塗著大紅色的口紅,一身乾淨利落,踩著拍子推開了會議室大門。

她的態度恭敬,無可挑剔,自然的走到長桌中心,掃視了各位老人一眼,輕聲打招呼:“各位叔叔伯伯,好久不見。”

保守派的老古董,雖不得不承認盛止盈氣質和雙商都高,但也對一個小輩如此不知禮節的走到集團核心位置頗為憤慨。

偏偏那女子的態度又挑不出半點不是。

“止盈怎麼來了。”

盛止盈奶奶挪了挪位置,並未走遠,意思顯而易見:奶奶給你撐腰。

“怎麼說我也是盛氏的一份子,盛氏出事了,我怎麼能不管?”

有一個和盛義關係好的伯伯當即就坐不住了,“盛氏當初求助陸氏,資料泄露,你敢說沒有你的手筆?還從沒見過把自己父親送上斷頭台的女兒,惺惺姿態,令人作嘔!”

網上惡評看多了,盛止盈早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如今聽到有人怒目圓睜的指責她那是不驚不愧。

“說話辦事可得講究證據,我一個小小的藝人哪兒有能力在盛氏翻雲覆雨?”

她一邊說一邊插上U盤,屏幕上,一份文件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我剛說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白若褳是如何處心積慮挖空公司的我這就讓你們看看。”

陰陽合同,中間協議,資產轉移......樁樁件件都令在座的諸位震驚。

在集團裡,沒幾個人的手是乾淨的。所以大家對一些手段和私吃油水視而不見,這是眾多老人的默契,但能像白若褳做到這個份上他們屬實是沒想到。

“盛氏和政府有些合作,此次海運被陸氏攔下來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不然等著各位的就是封殺。念著各位態度,集團也隻是被下令整改,各位好好想想清楚,要不要留這樣一個毒瘤在盛氏。”

在座各位老人敢怒不敢言。

盛止盈這一招隻是試探,連公司副董事都敢查,要揪到他們的小辮子豈不是輕而易舉?

掃視一周,一個個臉上心虛的表情,都在坐吃山空,中飽私囊,不知道這些年盛氏的管理製度已經爛成什麼樣了。

盛止盈不屑的冷哼,淡淡道:“諸位叔叔伯伯放心,我一個小輩不說彆的,眼力見還是有,有些前塵舊事何必算的那麼清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大家齊心協力比什麼都強。”

有幾個人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

“盛止盈,你捏造證據,胡說八道!”

突然一道尖銳的女生粗魯的闖入沉默的會議室,嚇得幾個叔叔是倒吸一口涼氣。

盛洮洮氣勢洶洶的進來,抄起手就要打人,被盛止盈一把捏住了手腕。

“乾什麼?”

“你這個冷血無情,唯利是圖的女人,為了公司竟然誣陷自己的父親和我的母親!”

說著她就要去拔U盤。

盛止盈皺眉,這盛洮洮怎麼老是搞一些她看不懂的戲碼。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奶奶杵了兩下拐杖,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帶出去。”

隻三個字便震懾住全場,盛洮洮也從剛才的撒潑打滾變得乖巧緘默。

盛止盈回頭看她奶奶,仿佛連偶爾遮不住的幾根白發都在散發威嚴,眼深邃卻不渾濁,聲蒼老而遒勁。

她奶奶的兩個貼身守衛聽完就進門架走了盛洮洮。

盛洮洮掙紮不脫,隻能邊哭便喊:“奶奶,你要相信我母親!奶奶!她害了你的親兒子!”

老人家充耳不聞,隻當會議室進了一隻不識好歹的麻雀,會議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她對著盛止盈微微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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