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罵,隻有被罵(2 / 2)

“頒獎典禮上,我看到了二樓的陸冥澤。”

“嗯。”

姐妹倆不知從何時起說話就變成了隻說一半的風格,往往也隻需要說一半,兩人就會不歡而散。

例外再次出現,盛洮洮問:“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可是現在的我安然無恙。我以為,周阿姨是你的底線。”

盛洮洮冷哼,無奈自嘲:“你手裡那麼多我的信息,想毀掉我太容易了。”

盛止盈對上她追問的目光,這才時發現她長得和自己有點像,尤其是鼻子,堅挺筆直,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透著一股傲勁兒。

她看著這副樣子的盛洮洮出了神,良久才回她的話:“你說的不錯,我母親是我的底線。”

“你和我待了幾年卻一點兒也不了解我。”

盛洮洮不答,心裡卻暗自譏諷,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把你的心打開過。

盛止盈繼續說:“因為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所以盛義和白若褳必須滾,我的原則從來都很清楚。我不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報複手段上,我也有我的堅守。”

她眼神逐漸變得放鬆,震動的瞳孔裡帶著調侃,“千夫所指的滋味並不好受,你該感謝我,心底還殘存一絲善良。”

選擇了做什麼樣的人盛止盈會一直堅持做下去,以前總有人說她犟,說她不懂變通,盛止盈隻是笑笑。

她不認可他們的話,就像他們不認可盛止盈選的路。

聽完盛止盈的解釋,盛洮洮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她回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變了,真的變了,此刻盛止盈才明白她哪裡變了。

她卸下了偽裝,輕而易舉的撕碎她的糖衣炮彈,把自己的驕傲也放在腳下踩。

她以前從不會這樣,拆穿帶著美好修飾的話,輕飄飄的說出彆人真實的想法。

“我隻是想再給你一個機會。”

“姐姐。”

盛洮洮再次這樣叫她,那雙晦暗的眸子突然明亮,她繼續道:“在我放棄一起也隻是想讓你傷心憤怒一會兒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那天下午盛洮洮說這話的神情盛止盈還記得,但當時她並沒有讀懂她話裡的含義,隻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做到了。”

那個典禮上突如其來的頁麵確實讓盛止盈方寸大亂。

直到第二天,盛止盈才明白盛洮洮說的她瘋了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找人爆料了自己,以往的種種行徑統統被列在一個長單子裡,熱搜整整占了一大半。然後她發長文宣布退出娛樂圈。

後來她去了哪裡盛止盈也不知道,托朋友查,能查到的是在她發微博退圈的當晚買了去國外的機票。

她走後還不忘給自己留個絆子。

她好像非要在盛止盈留下一個她想留給盛止盈的印象,在微博的結尾她說:“我幾十年來都是這樣,從不會任何人改變。”

盛止盈莫名有種直覺,她這句話就是寫給自己看的,她倔強的留下體麵的告彆,女孩怕她認為她的離去是因為她。

懷著已經被拉黑的心態,盛止盈在微信給她發了一句話:“你原來也不了解你自己,假如有一天你變了,不會是因為我。”

驚喜的是,發出的綠色小框旁邊沒有紅色感歎號,那邊的女孩繼續嘲笑盛止盈的自以為是。

她總是以為她是世界上了解她的人之一,盛洮洮讀完信息,走流程般的把盛止盈拉黑。

後麵的一句話盛洮洮沒有看到——

“我這個做姐姐如果能改變你,我也很開心。”

***

她走後,留給自己的絆子仍是一個熱搜,內容是:盛止盈穿A貨。

這熱搜,盛止盈都不知道她是想整自己還是在幫自己。

那個營銷號把盛止盈三次出席紅毯的禮服都翻了出來,那個頒獎典禮上的極光禮服很是引人注目。

因為在典禮開始後幾天,Gardenia出了一係列名為“極光森林”的成衣,其風格和盛止盈身上的極為相似。

於是就有人說:“盛姐說她的衣服都是她的一個朋友設計的,她朋友不會抄Gardenia吧?”

“那營銷號不專業,她穿的不是A貨,是抄襲貨。”

“它朋友有沒有可能是夏風?”

“夏風前段時間IP地址在挪威,一個設計師剛采樣回來從構思到設計是不會快到把第一批成衣在未展示前借給朋友穿的。”

盛止盈兩個手機,上次去挪威的那個是比較私密的小手機。

如果不是後來看到自己的兩家粉絲掐的死去活來,她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

眼看著廣場上吵架已經吵到自己下場都會被扇兩巴掌的程度,她終於站出來澄清。

澄清的微博是微博名為“夏風”的微博。

配圖兩張挪威美景,兩張Dylan給自己拍的個人寫真,配文:“不是抄襲,那件禮服是我的試驗品。”

紙飛飛聞味而來,留言:“所以姐姐你是盛姐的朋友?”

“我是盛止盈本人。”

正在激情輸出的夏風維護者:“啊?”

剛消化好的紙飛飛:“原來沒有對罵,隻有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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