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天生有著超乎尋常的好奇心與觀察力,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正打算再去看莊司倫世,想象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情報。
石墩和椅子的距離並不遠,工藤新一看到的是某個年輕人蜷縮蹲在了石墩上,下顎依靠在了手臂之上的,金色的雙眸微微垂下朝著他這邊看過來,月光穿透過了樹葉的狹縫之間,留下了粒子般的璀璨金色不輕不重地點綴在地麵的陰影處,隨著天空的雲朵移動,斑駁的光斑發生難以察覺的變化。
打從一開始,他就靜靜地看著。
自然,這一點也和偶然性沒有絲毫的關係,大概是在某個時間點注意到了他們的聊天,因此看了過來。
工藤新一的目光直接撞上了莊司倫世的視線,莊司倫世還頗為友好地朝工藤新一揮了揮手。
雖說手掌到手腕的部分纏滿了繃帶,然而光看裸露在外的手指關節也顯得十分地修長。手指的主人有很勤奮地修剪指甲,不過硬要說哪裡奇怪的話……大概就是手指上還有沒完全褪去黑色的指甲油,掉落不規則的黑色蔓延在了手指的上方。
這個黑色指甲的顏色也太奇怪了,隻有一些喜歡非主流的高中生才會塗吧。
工藤新一忍不住在心裡麵做出了評價。
工藤新一仰起頭,沒有多少被抓包的自覺性,反而順著了莊司倫世的視線發出了詢問:“哥哥,你是文科生嗎?”
莊司倫世姑且還記得自己在警察麵前說自己不能說話的設定,他從石墩上跳了下來,手機輸入新的內容:【為什麼這樣說?】
工藤新一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另外一隻手指了指手指甲的裡側,他有些自滿地說:“你的指甲裡麵都是蘸水筆的墨水,如果隻使用一次兩次的話,很容易就洗乾淨了。但是哥哥的指甲明明才修剪了沒多久,指甲油也褪去了不少,在指甲的內側裡麵還殘留著墨水,隻有長時間使用、日積月累的情況下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汙垢。”
莊司倫世伸出了雙手看了一下,指甲的最內側的確有工藤新一所說的汙垢,但由於實在是太裡麵了,指甲刀也夠不著,非要去除的話有一點痛。加上莊司倫世工作原因,哪怕洗乾淨一次,很快就會臟了的原因。因此莊司倫世隻有截稿日結束後的幾天,他才會特彆去清晰。
【真可惜,答錯了。這算什麼,現在小孩子裡麵流行的偵探猜猜樂?】
莊司倫世笑了下回複。
“……居然不是嗎……”工藤新一盯著莊司倫世的手好一會兒,總感覺哪裡看到過。
工藤優作噗嗤一下,笑了。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忽然靈光一閃:“漫畫家或者作家之類的工作嗎?”
莊司倫世從石墩上跳了下來,慢騰騰地挪了過去:【也有可能是會記之類的工作。常常用筆的工作者手上都會出現這類型的汙垢。】
“……”
工藤新一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他雙手揣在了衣兜裡麵,哪怕戴著口罩都能讀出他臉上不服輸的情緒。
一個很聰明的孩子,雖然還有點嫩。
“新一猜的應該沒有錯。”工藤優作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指著手腕處尤其凸起的那一塊骨頭,以及銜接處明顯的黃色繭子,“大拇指、食指和無名指這裡有一些不自然的凸起。這些過度使用的痕跡證明了這些都是隻有長期在短時間進行了大量趕稿行動的人,才會出現這種職業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有一些腱鞘炎。”
莊司倫世順著工藤優作的手指指向,與其這個說的是他,倒不如說的是工藤優作。
莊司倫世他有一些無言地評價:【先生你的腱鞘炎蠻厲害的。】
工藤新一忿忿不平地說:“那我的推理不就是正確的嗎——!會記之類的工作雖說是文書工作,但現在這個年代,基本上都是通過電腦進行工作的,仍然用紙筆進行工作的仍舊算是少數。”
莊司倫世伸出了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腦袋,他對這個比他年幼得多的孩子有不少的寬容。也許是因為最近總是在照顧夢野久作的緣故吧。
【推理與猜謎永遠是秘密的敵人,建立兩者的前提是有正確的答案。兩者可是相反的東西,現在這個年代流行推理,因此也滋生了許許多多的推理迷,成為了許許多多年幼偵探美麗的搖籃。但對我來說,我永遠是秘密忠誠的擁躉。秘密可是好東西,是不可多得的蝴蝶與煙花,神秘與朦朧是它最好的代言詞,在被你們偵探勘破的瞬間,它們眨眼間就轉瞬消,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