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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

大致就是關於艾斯托拉涅歐家族中,曾經有研究過如何將死氣彈的效果延長,但長年以來的研究下,最後證實了死氣彈維持的時間與人體的能量、體力掛鉤。死氣彈是吃下中彈者的體力以及覺悟作為燃料,一旦體力或者覺悟兩者中有一樣耗光,死氣彈的效果就會結束。

普尼爾同樣盯著這一句話看了好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深感遺憾:【好像是不能用。】

莊司倫世再往後看,也沒有看到一些令他眼前一亮的資料了,他言簡意賅地總結:【不是好像,的確不能用。先不談能不能順利製造出我想要的新型死氣彈。如果要用體力去維持自己說真話的代價,就等於我日常生活中要用大量的體力、戰鬥時使用念能力也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兩者加在一起,我的身體完全沒有休息時間。想要通過死氣彈解決我身上的問題……不太可能。】

死氣彈也許能夠實現短暫性的正常,但想要永久解決這個問題……完全是天方夜譚。

想要說真話的時候給自己來一槍,該使用念的時候還要把【覺悟和體力】耗儘,哪有那麼方便的事情,又不是自由切換的開關。

但這個僅限於目前的科技水平,如果找到了其他研究員,朝著這個方向進行鑽研,是否有可能走到了他想要的可能性上。

這是一個有可能性的道路。

太宰治花了一段時間之後,總算是把繩索解開了,他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一些發麻,他伸了伸自己的四肢,企圖從剛剛被桎梏的麻痹感中脫離出來。

莊司倫世和他的距離並不遠,隻不過由於被機器擋住了,太宰治並不能看清莊司倫世的舉動,甚至於他幾乎感受不到莊司倫世的存在,他好像有著一種特殊的潛伏能力,在不想被人感受到的時候,好像自己穿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將舞台與自己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薄弱的疏離感籠罩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遊魂一樣的存在。

太宰治動作流暢地走到了莊司倫世的身旁,餘光瞥了一眼資料上的東西,太宰治笑吟吟地問:“怎麼樣,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莊司倫世木著一張臉轉過頭來,他把自己剛剛翻閱的資料收拾好放入了文件夾堆之中:“我找到了哦,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說不定是解除我詛咒的絕佳方法。”

看這個好像被霜打蔫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得逞一樣。

太宰治不動神色地掃了一眼他腦闊上的小怪物,懶洋洋地說:“我怎麼知道,莊司,你還真的是喜歡玩猜猜樂。”

“那是當然的,我的人生裡麵也就隻有猜猜樂是具有情調了,每當我和人猜謎的時候,對方每次說出錯誤的答案,我的大腦都在顫抖。”

莊司倫世當著了太宰治的麵前把一遝又一遝的資料用手機一張又一張地拍了下來,把資料往書櫃裡一放,眼睛無精打采地耷拉地下來,高興與否一眼就得知。

太宰治微微上揚的唇角這時有些消退。

啊,是莊司倫世的絕佳表演。

看起來無精打采、失望過頭、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是一隻向來在天空中翱翔、總是目空無物的鷹隼突然被雨打濕了羽毛,濕漉漉地站在了自家的窗戶邊緣,也不知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此時此刻有三個選擇,該是打開窗戶迎接它的到來,並用柔軟的毛巾包裹它的身體,細心照顧他;還是說視若無物,當它不存在;再或者趁它虛弱的時候,趁機來一槍,將它牢牢固定在自己的家中,折斷了它可以任意翱翔的翅膀。

這簡直就像是在玩什麼攻略遊戲一樣,三個選擇難以抉擇。

換做正常情況——

太宰治的口中該是說一些【你拍了資料以後,如果森先生知道了話你會很麻煩的。】這類的話語為開頭,然後一路將話題引導至【所謂的詛咒相關的事情。】通過簡單的交談,得出更多的情報,搜集好自己想要的情報。

先是給他來一些心理壓力,隨後戳中彆人心中重點需要關照的地方,用著強硬的態度打碎了心房,再用溫柔的態度扮演一個知心朋友,鑽進他內心的空隙之內。

他的手上有莊司倫世新出爐的小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說不定連森先生都不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