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生活》
……
時間並不充足,太宰治可以看到的也就僅有看看內容梗概,迅速地掃閱了一遍。
文筆一如既往的成熟,但每本書都可以說是思想發生階梯式的下沉,書中的思想從輕快明亮再到了逐漸灰暗下來。
換作了他人的視角內,大概是沒有人會懷疑莊司倫世在寫作的時間內對生活、社會的三觀從明亮再到慢慢失望。
而莊司倫世目前正在寫的這一篇名字是——
《我旅遊的儘頭是一望無際的垃圾山》
在最新進展中,莊司倫世終於陷入了泥潭內,放棄掩蓋,赤裸裸地將負能量暴露出來。
原先的莊司倫世愛寫那些光鮮亮麗的,一度讓太宰治忍不住開口評價他做作,但現在。
……這個世界的莊司倫世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
太宰治被這撲麵而來的負能量驚得忍不住想要吐槽。
年齡大概是在二十四歲左右,距離太宰治認識的莊司倫世已經年長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時間的推移又或者說是平行世界的經曆讓莊司倫世承受了成長痛,最終變成這個模樣。
鏡頭進行了切換。
莊司倫世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如果能夠將他身邊大概十六瓶的飲用水瓶以及少量的壓縮餅乾、完成了不少的稿件忽略的話,大概會讓人以為時間並沒有推進多久。
封閉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門被打開,但並未才從門的另外一端傳來了光芒。踏步進來的是一名身穿一身雪白、同時身形孱弱的青年,哪怕身穿厚重的衣服,也絲毫不顯臃腫。隨著他的進來,門外卷來的冷風讓裡麵的人打了一個哆嗦。
“這麼冷的天氣不點火爐人的體溫都要和雪並肩,你不冷嗎?”
房間內和外麵的溫度在體感上竟然沒有多大區彆,來者慢條斯理地說。
“假使人會因為冰冷而死亡,那不是無上的歡愉嗎?”
莊司倫世頭都沒有回過去,他慢吞吞地回複。
“既然冷的話就點火爐……”黑發的俄羅斯人短暫地閉上了嘴巴,他目光移到了罪魁禍首的身上,“已經用完了?”
“沒有。”罪魁禍首飛快地回複,並且加以否認,完全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身體孱弱的俄羅斯人顯然是扛不住這冰冷的溫度,在離開房間之前,他不死心確認了一下房間裡麵的暖氣——因為寒風寒雪過於冰冷,電纜接受了它日常被凍壞的使命。最終這個俄羅斯人還是卑微地離開了房間拿回了炭火點燃,坐到了莊司倫世背麵的桌椅上。
莊司倫世對此,他扯了扯嘴角評價:“好心的俄羅斯人。”
對方不置可否,他的鼻尖已經凍紅了,幾乎是完全不客氣地扯走了莊司倫世的被褥。
莊司倫世的表情飛快垮了下來,厚重的衣服沒有抵擋零度以下的溫度絲毫。就算這樣,因為過於地懶惰,他並沒有動彈,仍然維持著寫作的姿勢,同時他的嘴角在罵罵咧咧說一些什麼話,全都是在大力誇讚費佳的話語。
這個時候太宰治才確認了這個房間裡麵除了莊司倫世的所有物品以外,還有大量屬於【費佳】的書。
“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
費佳麵前的筆記本電腦熒幕上顯現出了一個迪士尼看到絕對要重拳出擊的logo,他慢條斯理地詢問。
“你要參加這個重大的計劃嗎?”
“是組織的計劃嗎?”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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