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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就是儘量在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之前解決目前的狀況——殺死眼前的偵探。

“凡事都是要講究先後順序的,順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通常情況是這樣的。”犯人若井宙慢吞吞地向著太宰治走過去,刀子在空氣中比劃,“你應該做得更加穩妥一些,既然占據了其他人都沒有辦法進入的廣播室,手握唯一一條與外界聯絡的鑰匙,應該在找到犯人以後,才將推理說出來。你實在是太著急了。”

太宰治總結:“逃生的路線被炸.彈封鎖、唯一知曉答案的偵探被犯人圍堵,眼前的狀況真的是窮凶極惡。真糟糕啊。”

“感謝你那麼快理解,希望你能夠儘快束手就擒。”

太宰治緩緩歎了一口氣,像是在說對方不解風情一般,“死前不僅要遭受痛苦,還要渾身臟兮兮,這樣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糟糕了。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地自殺,這才是我的目標。”

若井宙自然不會為太宰治寥寥幾句話放棄,他持刀試圖穿刺太宰治,目光如實質般擠壓著生存空間,每一個可以成為逃跑路線的地方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中進行了一場扼殺。

殺意使得若井宙整張臉扭曲,還帶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憤怒,他們兩位初次見麵,自然不存在什麼恩怨情仇可談。

“凡事都是需要動機的,Why dun it。”

太宰治的身形非常靈巧,躲開了每一次的攻擊,和黑手黨的攻擊相比,若井宙的每一次行動都單純到令人忍不住覺得可愛。

“其實答案很簡單嘛。”

太宰治平靜自若地說。

“你仇視著名為偵探的群體,一視同仁的。無論是偵探、又或者是推理迷,包括你參與的同好工作人員,在殺死了與自己有恩怨存在的兩位死者以後,你尋找第三個目標,但實際上,第三個目標是誰都沒有關係,隻要他的身份恰好是淩駕於所有偵探之上,已經成為了稱讚偵探優秀的最高代名詞,福爾摩斯。換言而知是你自娛自樂想要親手殺死福爾摩斯而已。”

當太宰治吐出了這一句話時,若井宙的臉皮激烈地抽動,他張了張嘴抽動一小會,正打算說出什麼時。

太宰治凝視對方,本身如琥珀般溫潤的鳶色雙眼在那一刹那沉入了黑沉,若井宙好似察覺到了兩者持有凶器與被害者的位置發生了調換。

太宰治他脫口而出的刻薄話語,鮮血淋漓地化作了更加鋒利的小刀,不留情麵地將若井宙隱藏的醜陋麵目剝離開。

“完美的順序,必須要準守順序才執行殺人計劃,仿佛是自信於自身的實力,確切地想要殺死第三個人——但這個隻是煙霧彈。你想殺死的不是福爾摩斯、不隻是與你有恩怨相關的任何人,你想殺死的是名為偵探的群體。”

“這一件事情的詳情假設傳到了網絡上,偵探大賽當中出現的連續殺人案,如果你打算在後續發出了類似於【我的計劃仍然在繼續】之類的話語,大概很長一段時間推理迷或者偵探們都會遭到重創。”太宰治慢條斯理地將話語進行最後的總結,“無論是現實或者網絡,你最後的武器都是一個又一個串聯在一塊的炸.彈。”

若井宙一言不發,狡辯的話語在被看穿的一瞬間,就不再具有任何的說服力。

理性與無懈可擊的話語,和計劃進行了重疊。

眼前的人無疑是集結了理性與看穿的怪人。

“最重要的是。”

怪人露出了笑容,他對眼前驚懼的表情並未產生愉悅或者因推理正確感到快樂,僅僅隻是稍微扯動嘴唇,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一點,在我看穿你計劃的同時,也不具備任何的殺傷力。所謂炸.彈的含金量,是僅僅隻在爆.炸的一瞬間產生無與倫比的威力,才會得到充分的價值。”他向前走動著,超凡脫俗般的智慧、怪人般的說出了不適時宜的話語,“我想炸.彈爆.炸的一瞬間,產生的痛感大抵也就僅有一秒,我就能迎接美麗的死亡。”

“但依我所看,這一份想象中的含金量,此時此刻價值僅僅隻有0。”

這麼說著的太宰治,他慢悠悠地從手裡麵展開出了一個令若井宙看到無比熟悉的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