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橫穿荒島之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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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彆哭了。”

共翳揉揉太陽穴,不耐煩的開口念叨了句。

阿籍眼淚汪汪地垂著腦袋,給他這麼一安慰,哭得更厲害了。肩膀上下聳動,胸口起伏,涕淚橫流:“你……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嗚嗚嗚……你……你懂個屁啊……”

希望之後是巨大的絕望,她是真給打擊到了,說話完全是口沒遮攔。嗚嗚咽咽地罵著,渾然忘記了自己還粽子似的給綁在樹樁上。

共翳往篝火裡添柴的動作止住了,眼神沉沉地盯著紅豔豔跳動的火焰。沉默了半天,站起來舀了半陶盆水,端到她跟前,用手沾了清水給她洗臉。

阿籍手腳都給綁著,臉上哭得那叫一個精彩——眼窩以下簡直成了沼澤地,不是眼淚就是鼻涕,一把抹過去粘稠一片。

共翳皺著眉頭,手上動作卻沒停下來的意思,不顧她的掙紮,一下下認真的擦洗著。

阿籍起先是憤怒,等到發現人家在幫她揩鼻涕,麵子就掛不住了。打了幾聲嗝,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小時候常哭的都知道這樣一個道理,眼淚容易忍,吸鼻涕卻是很需要技術的。

她手腳都還給綁著,隻好拚命的憋著氣,越憋鼻塞的越厲害,臉色潮紅,呼吸都困難起來。

共翳剛有些舒展開的眉毛又糾結起來了,走出去隨手折了幾片葉子,拿回來蓋到她臉上,捏著她的鼻翼發命令:“擤。”

阿籍臉“蓬”地紅了,憋著氣小口小口的用嘴巴往外吐,死也不敢用鼻子呼吸了。

——要她在一個大男人手上擤鼻涕,開、開什麼玩笑!

共翳視線尖銳的刺著她,手指加了點力氣。阿籍哼哼呼著氣,兩頰一鼓一鼓的,不時的張口換氣。

士可殺不可辱,女人在男人麵前是需要形象的!

……

對峙了一半個多小時,阿籍終於破功,涕水橫流不說,還吹了個不大不小的鼻涕泡。

共翳不冷不熱地哼了聲,扔了樹葉洗乾淨手,轉身躺倒乾草堆上睡覺了。

阿籍麵紅耳赤,羞愧的隻想跟著那架直升機去跳海。

直到夜深人靜,山雞都打盹了,共翳才側轉過身來看垂著腦袋睡的異常艱難的某人。

阿籍原本短的嚇人的頭發已經快要蓋住耳朵了,眼皮和兩頰都哭的浮腫,白皙的胳膊上橫綁著粗糙的藤條,怎麼看都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

——白天那隻大鐵鳥,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一早醒來,阿籍就哼哼唧唧地要去昨天的山崖上看看情況。

共翳隻管在一邊收拾弓箭,還不時扔個山果啊野菜什麼的給走來走去的山雞“咕咕”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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