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怒火燒不過春風岸(2 / 2)

共翳的神色一下子變了,不像是在生氣,也不像是要嘲笑,古怪的仿佛看見母雞打鳴黃狗奔月。

阿籍給他看的毛骨悚然,正要開口,他卻先湊了過來。如初見時候一樣,伸手撩起她頭上的頭發看。

“又、又怎麼了?”

阿籍的頭發長了不少,勉強都能揪了小辮了。炭火襯得異常鮮豔酒紅色的發絲燒著似的豔麗,新長出的發根卻是原本的黑色。

共翳扯下一根,拉直了看,果然一截紅一截黑。

“嗨,”,阿籍揉揉跪的有點發麻的腳,解釋:“染的嘛,又不是天生的,掉色了而已。”

共翳似懂非懂地聽完,沒再多問,放慢動作重新做了一遍。

“先伸左腿,再往下……”

阿籍眼睜睜看著他站起來,左腿前邁、單膝跪下、收腿挺身,眼越睜越大,臉也越來越紅。

——怪不得他都是跪著坐的,怪不得每回站起坐下都那麼快!

這麼簡陋的獸皮圍裙,裡麵又沒有內褲可以穿,這個、這個是要走光的啊!!

阿籍終於開始羞澀了,臉紅紅手抖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步子小,跪下快,收腿時彆掀短圍裙的裙擺,兩條腿貼牢,屁股壓腳後跟壓的一定要緊……

直到共翳料理完整頭豹子,她還在一邊自言自語的研究。

匆匆忙忙過了一天,他們就不得不開始為飲用的清水擔心了。

共翳挖了個土炕,把前幾天積下的雨水都倒上去,需要浸軟的豹皮也暫時先收了起來,提著清空的木桶往森林中內湖的方向走去。

阿籍胡亂的抱了堆東西,連忙小跑跟進,卻總被他不遠不近的甩開一大段距離。

她走快他也快,她走慢他就時快時慢威脅意味十足的走。

這可不是平坦的大馬路,草長路滑不說,萬一再來隻花豹狗熊什麼的……阿籍縮縮脖子,抬腳又開始小跑起來。

跑的快了,腳步就留神不起來了,吧唧一聲,踩上了灘臟兮兮的爛泥。

共翳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卻沒停下來。

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阿籍艱難的把腳提出來,胡亂拔了幾把野菜擦了擦,憤憤地追上去——不就是沒按他要求先把皮囊找來裝豹血嘛,至於發這麼大火?一個大男人作不作啊!

海島的天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兩天的光景,高漲的潮水就已經褪去了。海鷗照常飛過,樹影仍舊婆娑,還不時有鬆樹在樹梢間跳躍。隻有從倒地的樹木、飽含鹽分的土壤裡,才能隱約推測出一點而大概。

到了湖邊,共翳四周看了看,確信沒有被海水淹過的痕跡,這才掬了捧湖邊湊到嘴邊喝。阿籍跟著也要蹲下來,驀地想到可能要走光,連忙改成跪姿。

清涼的湖水入喉直下,說不出的甘甜解渴,更重要的,淡而無味,沒有海水那股濃重的鹹腥味。

阿籍喝完水,一抬頭就看見共翳解了上衣往水裡走,一下子急了:“你肩膀上還有傷,感染了怎麼辦啊?”

共翳瞟了她一眼,揚了揚手裡的木質長矛:“過來。”

阿籍耷拉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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