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峙了一會,阿籍先憋不住,拿腳胡亂地踢毀:“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體畫展啊!”
共翳沒聽懂,拍拍她腦袋,繞過草牆,給火堆填上柴,又放了幾塊大石頭上去。
草簾正好把她和石炤、篝火隔開,隱隱約約地透露出點碧綠色的光亮來。
阿籍拔開點青草,翹著嘴巴看他。
——那張臉怎麼就能這麼鎮定呢,怎麼就不能扒開胡子衝人好好笑一下呢?
似乎對她的注視有了覺察,共翳突然把頭轉了過來,直直地看向她:“頭放回去。”
應該是把頭縮回去,縮回去!
阿籍在肚子裡糾正了一下,聽話地把頭縮回草簾這邊。瞅瞅邊上的大木桶,翻翻白眼,咚地扔了顆小石子進去。
燒燙了石頭,共翳把兩桶清水都倒進大木桶裡,再用木棒夾著通紅的石頭扔進去,沒多久,一大桶溫水就燙好了。
看著他放好東西走回到草簾的另一邊,阿籍心跳終於開始加速起來——這是給她準備的洗澡水?!
阿籍猶豫拔開青草往外看,共翳倏地看過來,黑漆漆的眼睛會說話似的:還有什麼事情?
“那個……”我沒內褲呀!!!
阿籍撓撓頭,臉紅紅地,舌頭打結似地開不了口。
共翳等了一會,站起來把她推進去,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大大方方地轉回草牆的另一邊。
阿籍僵化了,站在青碧碧的草簾邊,摸著自己的額頭,半天沒回過神來。
又親了,又親了,真不是幻覺啊……
她恍恍惚惚地解開腰上的草繩,脫了狐狸皮,跨腳邁進木桶裡,一腳就踩在自己剛才扔的那塊小石子上。
“啊!”
阿籍痛的直站起來,猛地想起來他就在簾子外麵,又嘩啦一聲蹲了下去。
共翳在另一邊聽的直皺眉,水太熱了?有蛇爬進來?還是……
草簾子突然從中間裂了條縫,阿籍濕漉漉地腦袋探了出來:“沒事沒事。”話音一落,就又消失在草簾後麵。
共翳抬了抬眉毛,草簾子因為她太用力而揪斷了不少茅草,已經空出一塊手腕粗細縫。他認認真真的盯著那條細縫,沒過一會,果然冒出隻赤裸的手臂,遮遮掩掩地甩了張狐狸皮上去。
共翳輕哼一聲,站起來走到角落,逮了兩兔子,拿著鐵劍出去收拾了。放血、扒皮、開膛……他熟練的忙碌著,不時扭頭看向身後透著火光的山洞,眼神裡有什麼東西融化了,軟軟地、暖暖的。
藤蘿要是纏在大樹上,大樹也應該能支撐它。
洗完澡,阿籍扔下一堆亂七八糟的善後工作,自動自發的搬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