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開不敗的夏日花(2 / 2)

阿籍抱著稻草,整個人差不多就是赤裸的了,哭都哭不出來了,隻一個勁的把自己往小裡麵縮。

可縮的再小,她能變成隻兔子,能鑽進土裡麵不見了?

共翳抓抓頭發,露在須發外的半張臉一會青一會紅的——這種事情,你情願我情願不就好了……不願意就不願意,嚎得怎麼難聽乾什麼?

阿籍哪裡知道他思想這麼開放,給他這“突如其來的衝動”嚇得舌頭都打結了。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一邊把拉到腰上的獸皮往上拉,心裡鼓聲雷雷動。

古人不是都很含蓄的麼,古人不是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麼?

一抬頭,共翳正直露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阿籍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麵前的這個是古越人,古書上說斷發文身的古越人。上古的時候,就是黃河邊也滿是男人搶女人女人改嫁的,更何況一直給中原大夫們鄙視的越地夷蠻。

眼看著阿籍衣服越穿越快,臉色越來越紅,共翳終於表現了點兒求愛該有的溫柔,伸手替她把頭發上的幾根稻草拿了下來。

阿籍麵皮臭臭的往後縮了縮,他也就住手算了。兩個人尷尬的對峙了一會,共翳打個哈欠,躺在乾草上:“睡吧。”

阿籍瞪他,怎麼睡,睡哪裡?

共翳把手枕在後腦勺,自顧自的哼唱了起來:“¥%&¥&×%\&×……”

阿籍好歹也是聽過民歌的,那歌調子一出來就明顯是個情歌,一會彎彎曲曲的試探過來,一會又高昂激越的抒情發泄。

“……”

共翳看她一眼,聲音低了幾度,悠悠地從嘴巴你飄出幾個疊聲詞。像是鳥雀在歡鳴,又像是溪流在汩汩流淌。

“¥#%……%×@#¥!@&……”

阿籍抖抖地用繩子把皮裙紮牢一點,滿腦子都是張學友站在大樹上衝王祖賢踢腿跳“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的樣子。

可是,她不是王祖賢,更不是誰表妹啊!

炤火劈劈啪啪地燒著,山洞角落裡偶爾還會傳來幾聲羽毛撲扇或者動物皮毛的摩擦聲——也是到了這裡,阿籍才發現,這些沒有防盜門沒有槍械裝備的生靈是何等的敏銳機靈。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共翳還在唱,調子拉的老長,簡直像是漁夫在船上喊號子,一聲一聲在山洞裡回蕩。

好姑娘你看一看山上的花,開滿了山坡落滿了地;好姑娘你看一看海上的浪,怒放天邊豔陽照……

這詭異的一夜之後,阿籍確實在海島上找到了點天有異象、季節混亂的蛛絲馬跡。

最明顯的就是氣溫異常回升現象。

照著前幾天秋涼的到來,阿籍對皮裙子皮裹胸還是很滿意的。但現在氣溫毫無疑問回到了夏日正午的灼灼如焚,偶爾忘了及時把生肉處理一下,半天下來就酸臭了。

更詭異的是籬笆邊的那幾株結了果實的植株,一邊還結著果,一邊又開始孕育起小小的嫩綠色花苞。

阿籍關好籬笆門,遠遠地看見共翳背著弓從樹林裡出來,下意識地就摸了把泥灰在臉上……這個就是禁欲過度的下場嘛,人還是應該群居的,起碼生殖繁衍都能夠正常進行。

共翳揚了揚手上大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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