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疲憊感漸漸襲來，早上起床太早，上午忙著工作，下午又在鬼屋被折騰得夠嗆。
羅璿就坐在沙發旁邊，看到陳漢升上樓，她快步跑到張明蓉門口，打開虛掩著的門，朝著張明蓉做了個手勢，沒有說話，跟在陳漢升後麵跑上了樓。
張明蓉收到羅璿的信號後，磨磨蹭蹭地走出房間，敲響了黃小霞的門。
“來了。”黃小霞打開房門的時候並沒有意外，平日裡羅璿找她可從來沒敲過門，“怎麼了小張？”
“黃阿姨你現在有時間嗎？”張明蓉表情有些為難，她剛剛在房間裡絞儘腦汁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理由拖住黃小霞，總不能抱著大腿求她不要上去吧？“我有點事情想找您幫忙。”
“我沒事啊，正要敷個麵膜睡覺呢。”黃小霞側身讓張明蓉進來，拍了拍床邊，“說吧，自從你們來了，我都省了好多事呢，家裡好多家務都麻煩你了，我還沒謝謝你呢。”
“沒有啦，我和陳總在這給您添麻煩了，這都是應該的。”張明蓉坐在黃小霞旁邊搖了搖頭，嚴格來說這算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而且她從小在家就做這些事，並不覺得麻煩，“我從小就習慣了，做著還挺順手的。”
“說起來，沒聽你說過自己家裡的事情呢。”黃小霞好奇地看著張明蓉，平日裡張明蓉在家總是穿著正裝抱著電腦，給她一種都市麗人的感覺，但做起家務又很熟練，完全不像羅璿這一輩年輕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你是建鄴本地人嗎？”
“不是啊，我是後來才過來的。”張明蓉搖了搖頭，她也樂得和黃小霞說這些，免得她還要找理由拖延時間，至於家庭情況，她也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們家是西北農村的，我不想一輩子留在那個地方，就出來建鄴讀中專，畢業之後想留在這邊，就找了個工作。”想起那段艱苦的時光，張明蓉現在隻覺得幸運，如果不是遇見了陳漢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可能自己依然會選擇留在這座城市，但恐怕是以自己不喜歡的方式。
“當時在賣車的地方做銷售，認識了陳總，陳總創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拎著行李箱就過去了，一路乾到現在。”
張明蓉想起那天的場景，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她是有點逼宮的意思的，現在想來陳總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沒戳穿她的小心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