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經管學院辦公樓頂層。
這會兒樓梯處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圍著看向走廊深處，但沒人敢湊過去，不斷還有聽到動靜來湊熱鬨的人從電梯裡出來。
“那邊出什麼事了？”一個年輕的，剛剛入職的小文員瑟瑟發抖的站在樓梯口，悄悄向身邊的男前輩問道。
“不太確定啊，我也是剛過來。”男同事扶了扶眼鏡，本來不想多嘴，但看到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又改了口，“好像是有個學生要辦助學金，被關係戶把名額搶了。”
“現在的學生這麼勇嗎？直接就來找大領導？”小文員緊張的腿都在發抖，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麵，她連找係主任彙報工作都是戰戰兢兢的。
現在裡麵鬨事的，沒看錯的話，是院委領導的辦公室吧？
“何止啊，我乾了三十年，沒見過這麼狠的學生。”一旁的主任擦了擦汗，他已經快退休了，乾的年頭比院裡一把手還長，說些什麼倒也不害怕，“裡麵鬨的可凶了，大書記頭發都被薅下來了。”
“啊？我就說書記去年還是地中海，怎麼過個年全都長出來了。”男同事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還以為他二次發育了呢。”
像這樣的談話人群中還有很多，不過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湊得太近，而是一起站在電梯口看熱鬨，聽著不斷傳過來的咆哮聲，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
“你到底是哪個班的學生！”領導崩潰的吼著，不斷的拍著桌子，顫抖著手指著眼前的人.
“你彆管我是誰，學校是我家，我們這些學生都是一家人！我就是來給自己家人出頭的，今天我必須給家人謀福利！”陳漢升可沒蠢到說出自己的學校，那不是把自己把柄交給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