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寧高興地拉住陳漢升的大手，拿過口紅在上麵用力地塗了塗，結果一不小心，口紅斷掉了。
“咳，沒事。”陳漢升咳嗽一聲，把口紅直接揣進了兜裡，胡林語那馬馬虎虎的，隻要看不到屍體，隻會以為是她自己弄丟了，“來，蓋在這。”
阿寧聽話地蓋了上去。
“多蓋幾個，不然時間長了再掉色了，你會寫自己名字嗎？在這再寫個名字，對，就是這。”
陳漢升滿意地拿起紙，看著自己的大作，還覺得有些不過癮，拿過一旁的公文包，掏出果殼的公章，又蓋了兩個上去。
“完美。”陳漢升點了點頭，這賣身契……啊不對，是家人友好互助協議就這麼愉快地簽完了。“你在這玩吧，我去看看你阿姐。”
“好！”阿寧下午的鬱悶心情已經一掃而空，有了字據，以後阿哥就會永遠留在家裡了。
“勸好了？”莫珂驚訝地看著陳漢升從屋裡走出來，她還以為要很久呢，要知道，她和沈幼楚兩個人都哄了大半天了，阿寧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陳漢升沒有直接回答，轉頭喊道，“阿寧，今天允許你看會兒電視。”
“來了來了。”阿寧歡快地放下剛拿出的畫筆，從屋裡跑了出來，跑到沈幼楚旁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阿姐，遙控器在哪啊？”
沈幼楚一臉迷茫地幫阿寧找到了遙控器，然後轉過頭看著陳漢升，迷人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奇和崇拜。小陳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讓阿寧又活蹦亂跳了。
“你怎麼做到的？”莫珂心裡充滿了挫敗感，自己好歹也是搞教育事業的，為什麼陳漢升一出馬就這麼容易。
陳漢升得意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張賣身……家人友好互助協議，“我們簽了個合同，以後我們就都是家人了，我能坑家人嗎？”
莫珂一句一句讀著上麵的字，開頭第一句，陳漢升不離開沈幼楚還算正經，到了後麵……
莫珂看到一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這個給家裡所有
人買蘋果18還算靠譜，18個蘋果又沒多少錢，但其他的就太離譜了，連阿寧承諾給王梓博叔叔買哈雷摩托都出來了。
莫珂實在是繃不住了，表情複雜地看著陳漢升，恨不得現在就替小阿寧把這合同撕了“你，你這是真狠啊，人家小姑娘幼兒園還沒畢業，在你這房貸車貸全背上了，寫的還不是自己的名。”
“上麵還有你呢。”陳漢升貼心地提示道。
“嗯？”莫珂疑惑地拿過合同又往後看了幾行，果然見到，“阿寧長大後不結婚，要給莫珂姥姥養老送終，陪莫珂姥姥一輩子！”
莫珂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默默地伸手撫平了上麵的折痕，可彆給紙弄壞了。
“拿來吧。”陳漢升得意地從莫珂手裡拿回了合同，小樣，一家人全都被我寫進去了，到時候全都是證人，都是和他一夥的，不怕阿寧不認賬。
沈幼楚見兩人神神秘秘的樣子，也對紙上的內容有些好奇，想湊過來看一看，被莫珂立刻攔住了，大晚上的彆把小憨包嚇到了。
莫珂已經能想象到，以後阿寧走出社會是什麼情況了，
“求您了，給我個活乾吧，隻要掙錢乾什麼都行，我很努力的，求你了我要還債，嗚嗚嗚……”
“小姑娘，你欠了多少錢啊？”
“不知道唉，利滾利了十幾年，好像已經兩萬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