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彈錯弦了?都多少次了?”
“對不起呀。”
沈幼楚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個弦太近了,我看不到。”
“怎麼可能看不……”
蕭容魚看著緊挨著沈幼楚身體的弦,視線微微上移,高聳挺拔的山巒屹立在沈幼楚的眼睛和琴弦中間。
“……你坐遠一點!”
蕭容魚更委屈了。
不公平!
一個上午的時間,沈幼楚就在蕭容魚的嚴厲督促下,把最近練習的基本功段落又重新複習鞏固了一遍。
“總算是結束了。”
蕭容魚生無可戀地仰躺在輪椅上。
身體上的勞累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心累,尤其是沈幼楚還要毫無自覺地打擊她。
“你調坐姿不要跟著老師說的,每個人的身材都不一樣,要你自己去慢慢琢磨適應。”
“嗯嗯。”
“走吧,去吃飯,好累啊。”
沈幼楚起身推著輪椅走向電梯,蕭容魚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沈幼楚的服務,還不忘慵懶的說道
“中午你請客啊。”
“好。”
沈幼楚自然應允。
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吃什麼大餐,路過重慶雞公煲,小魚兒突然就有些饞了,兩個人就進去解決了一頓午餐。
店裡老板,服務員,顧客都有意無意地不斷把目光投向二人。
畢竟她們確實是太惹眼了,兩個都是萬裡挑一的美少女,尤其是小魚兒還坐在輪椅上。
蕭容魚泰然處之,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扮演好坐著輪椅的半殘少女這個人設。
回醫院的路上,沈幼楚好奇地問道
“小魚兒,你準備在醫院再生活多久啊?”
“我還沒想好呢,會耽誤你事嗎?”
沈幼楚搖頭,蕭容魚滿意的勸說道
“這就對了嘛,我們不能著急,小陳想讓我住院,你來陪護,我們當然要順著他的意思啦。”
沈幼楚不知道小魚兒是什麼意思,但她隱約能猜出來,小魚兒是想針對小陳做些什麼。
“我最近一直在想要怎麼報複一下小陳,不然總覺得心裡彆扭得很。”
兩個人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在樓下休息的花園駐足曬曬太陽。
等在樓下的護士看到二人,終於鬆了口氣,沒有上前打攪,躲到角落裡偷偷向聶小雨彙報。
小魚兒仰躺著,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包裹著身體,突然問道
“幼楚啊,小陳當時是怎麼追你的?和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