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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片片花瓣凋零,沿路灑下一線偷花賊逃跑的證據。

金澤跑回小池邊才回頭,沒瞧見有人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放下頭頂肩扛尾巴扶才帶來的漂亮牡丹。

漂亮這個形容詞現在用得不太恰當。

隻剩零星三兩片花瓣的牡丹絕對稱不上漂亮。

金澤用尾巴尖勾了勾頭頂的桂圓殼小帽,讓它往後移,把半遮住的眼睛釋放出來。

他衝花瓣凋零的牡丹鼓了鼓臉頰,掰下最大的那片花瓣放池邊,還用圓圓的雨花石壓著,然後跳進水池將池底小金魚守衛的寶藏一件件放進花瓣。

最後一個金耳環放好,金澤把花瓣折疊成小包裹,用自己長尾巴當繩子綁住,尾巴尖尖還彎成魚鉤防止滑脫。

金澤跳下池沿,被一隻滿是皺紋的乾瘦大手接住。

“你做了很危險的事,”福叔托著金澤起身,他還有些氣喘,看起來多了鮮活氣息,“我將告訴少爺你的行為,偷花的小賊?”

金澤搖晃尾巴上纏著的花瓣小包裹,歪著腦袋朝福叔笑,還抱著福叔的拇指蹭了蹭。

“你的體溫有些高,少爺說這很正常,但這不是你在七度低溫中跳進冷水的理由。小先生,撒嬌對我沒用,我在江家已經工作四十年,是職業的管家。”福叔眼中的暖意流到嘴角,他微笑著問:“你摘了這麼多花,是想挑選最合適的花瓣當包裹皮?”

金澤點點頭,桂圓殼帽子又滑下來遮住他眼睛,這次他沒有尾巴幫忙,他隻能放開福叔的拇指,用前爪去推。

龍不是蜥蜴,他的脖子比蜥蜴要長,還沒張開的爪子也不夠長。

低頭帽子會掉,不低頭爪子碰不到頭。

“哈。”福叔笑出了聲。

他隻笑了一聲就收斂了笑容,眼中的濃濃笑意卻絲毫沒散,臉上舒展的皺紋也如同盛開菊花。

“金子先生,你為自己準備的帽子略顯大了些,我想鬆子殼更為合適。”福叔幫金澤把帽子推上去。

【看在你幫忙的份上,原諒你剛剛嘲笑了龍。】

金澤指指屋子,表示自己要回去。

“現在是上課時間,”福叔托著金澤來到一叢薔薇前,“你選擇了今年盛開的第一朵牡丹,少爺都還沒來得及欣賞。下次想要摘花,選擇花枝密集花苞過多的。比如這種,有幾個枝丫,我們可以選擇把已經開放這一枝剪下來,好讓它有足夠營養供給剩下的花苞……明白了嗎?”

金澤點頭,帽子又往下滑。

“聰明的學生,”福叔再次幫他把帽子推上去,並用手扶著,“你不能使用剪刀,可以試試用牙齒。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蜥蜴會變異出牙齒。”

【不是蜥蜴,是龍!】金澤奶龍咆哮,嚶嚶嗷。

“我們金子的牙齒真整齊。”福叔笑著誇,然後把金澤重新放回蜥蜴箱,關上門時還檢查了下小鎖,確認已經掛好,“少爺快下班了,我要去準備晚餐。”

金澤目送福叔去廚房,他把尾巴的花瓣小包裹放下,給每一件收藏蹭上自己的氣味,然後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如行雲流水,尾巴尖從縫隙鑽出去打開蜥蜴箱的門鎖。

金澤換了一頂鬆子殼帽。

福叔的目光還挺準,帽子雖然有點醜,但卡在小龍頭上剛剛好,搖頭晃腦也不會掉。

金澤竄到花園裡,沿著圍牆找到最佳地點,抬起後爪,準備憋出點龍液來圈地盤。

撲啦啦!

一隻五光十色的鸚鵡撲棱翅膀落在圍牆伸出的花枝上,嘴裡尖叫著:“太陽當空照,蜥蜴在撒尿。”

金澤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感覺又退了回去,氣得抓了塊土丟向鸚鵡。

【太陽都落山了,哪來當空照?去去去,再吵扒光你的毛!】

鸚鵡被砸得歪了歪腦袋,撲棱翅膀衝向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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